第八章(01)兩岸青山時對仗
凌月對凌空說:“凌空,過幾天是花無繼夫人的忌日,他每年都會到和義寺去祭拜她的。你準備一下,那個時候好動手。”凌空說:“是,娘。”
凌月非常氣憤地說道:“那個賤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花無繼還每年去祭拜她,竟然對她如此念念不忘,他可曾想起過我們母子會在這裡。那個賤人到底使了什麼妖術,使得一生殺人如麻的花無繼對她那麼死心塌地。” 凌空很好奇,問道:“娘,你認識花無繼?” 凌月瞪了他一眼,說:“你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他殺了你爹,難道我不應該去查他的底細嗎?” 凌空低下了頭,說:“孩兒不敢,孩兒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你的任務是殺了花府兩父子,其他的你不用管,也不要問。行了,你去辦事吧。” 花落雲剛回到書房,花無繼在門外叫住了他:“落雲,過幾天就是你孃的忌日,今年你跟花願一起來安排祭禮的事情,不要整天在外面混了。你已經不小了,該乾點正事了。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娶妻生子了。看看你現在都做了些什麼。” 花落雲在心裡嘀咕著:誰要跟你說話,老是有事沒事就來管著我。 他看了花無繼一眼,兩人的眼神正好交錯在一起。他也不說話,自己剛才那眼神已經算是回應了,然後低著頭走回書房。 沈傲霜走到和義寺,心想:花無繼,你這個老賊終於現身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她準備走進去,寺院門口站著花府的兩個護院,攔著她。沈傲霜說:“我是來上香拜佛的。” 一個護院說:“姑娘,改天吧。” “我已經來到了,我就要進去。”“今天不可以進去,改天再來吧。” 沈傲霜說:“你們休要攔我!”她心中火起,一掌打出,便與兩名護院交手起來。 她片刻間便將兩名護院打倒在地。隨後迅速換上了護院的衣服,混了進去。 和義寺內,花府眾人正在舉行莊重的祭拜儀式。 花無繼準備拿過香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著火了,快救火。”只見僧人們提著水桶,急匆匆地來回奔跑,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一個和尚走到花無繼身旁,說:“花老爺,後院著火了,你跟我到廂房避一避。” 花無繼剛轉過身,那和尚從袖中掏出一把寒光閃閃小刀,直刺向花無繼的胸口。 那距離非常近,只見花無繼伸出兩手指,輕輕地夾住了小刀,稍一用力,小刀頓時斷成碎片。接著他一掌打過去,擊中那和尚的胸口。 這時沈傲霜也從人群中飛了出來,一掌向花無繼攻去。花無繼側身躲過。沈傲霜接連發動攻擊,花無繼輕輕一抬手,便把她的掌力卸掉。 花願立即一聲令下,周圍的護院們立即圍攏過來,將那和尚和沈傲霜團團圍住。 那和尚見勢不妙,趁機掙脫了束縛,趕緊飛走。 而沈傲霜仍在與眾護院交手,她身手敏捷,招式凌厲,把眾護院皆打倒在地。 花願一掌打向沈傲霜,沈傲霜側身閃過,誰知她的帽子掉了,頭髮披散了下來。 花落雲一看,認出她來了,叫了一聲:“沈傲霜。” 花願說:“原來是個女的。”接著再一掌打向沈傲霜。 沈傲霜胸口中掌,倒在地上。眾護院趁機上前,將她牢牢抓住。 花落雲趕緊喊道:“管家,不要在娘面前殺生,讓她走吧。” 花願吩咐:“把她帶下去。” 沈傲霜被關在陰暗潮溼的地牢裡,身上佈滿了傷痕。花願手持鞭子,怒氣衝衝地抽打著她,每一鞭都讓她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花願問:“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來刺殺我家老爺?你那個同夥哪裡去了?” 沈傲霜說:“我沒有同夥,至於我為什麼要刺殺花無繼,你們比我更清楚。花無繼做了那麼多壞事,天底下想殺他的人多得很,我只是其中的一個。” “你是哪個門派的?是誰指使你這麼做?” “我無門無派,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臭丫頭,我看你嘴硬,我會留著你這條小命,就不信你的同夥不來救你,到時我再把他們一網打盡。” 凌空回到山洞,對凌月說:“娘,我這次沒能殺掉花落雲,也沒能殺了花無繼,花無繼他也在。” 凌月說:“想不到花無繼對他的夫人是那麼的深情,那個賤人怎麼就可以得到他的愛?算了,我也知道你一時半會是殺不了花無繼的,他武功那麼高,你怎麼是他的對手?我讓你去,無非是讓你在他們的祭拜禮上搗亂,我要讓那個賤人不得安寧。凌空,你說他兒子叫什麼名字來著?” “花落雲。” 凌月非常氣憤,說:“竟然帶了個雲字。那個賤人的名字有個雲字,沒想到他兒子也有個雲字。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就要把他給毀掉。你要盯緊花府,有任何的機會,把他們父子給我殺了。” “我去刺殺花無繼的時候,發現還有其他的人在,她也去刺殺花無繼。” “是誰?” “還不知道,是一個女的,她也是去刺殺花無繼。” 凌月冷笑了一聲,說:“好,想不到他的敵人可真夠多的。你要記著,花無繼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你要把那個女的給找到。” “是。”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 花落雲獨自坐在屋頂之上,仰望星空,心中湧起一股淡淡的憂傷。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屋頂上的瓦片發出輕微的響聲。 緊接著,一個黑影從屋頂上飛掠過來,輕輕地落在了花落雲的身邊。 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頭上戴著一頂寬邊帽,帽簷下的紗布輕輕搖曳,將她的面容遮得嚴嚴實實。 花落雲沒有轉臉看她,輕聲說道:“柳姨,你來了。” 柳姨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的聲音柔和而溫暖:“孩子,怎麼了?” “今天是我孃的忌日,我想我娘了。” “孩子,不要難過,你娘看到你已經長這麼大,她在天之靈也會很欣慰的。她一定希望你過得很好,過得快樂。” 花落雲看著她,說:“我可以看看你的樣子嗎?” “不行,我長得很醜,怕嚇壞了你。” “我不怕,我只是想看看你。我不知道我娘長什麼樣子,我想看看你,就可以想象我娘是長什麼樣的。” “好孩子,你娘不在了,柳姨會在你身邊陪伴著你,你不會孤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