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一片雲 作品

第二章(03) 自古小鬼最難纏

 風語怒氣衝衝地對著蕭如夢大罵:“你這人是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嗎?你撞到我哥了。”
  風顏站了起來,和顏悅色地說道:“沒關係。”他輕輕拉了風語一下,說:“小語,不要鬧事。”  蕭如夢蹲下身,撿拾散落一地的東西,放在風顏的手上。  這時,江劍追了上來,急切地對蕭如夢說:“不要走,跟我回去吧。”蕭如夢看到他追來,趕緊逃跑。  風顏擋在江劍面前,說:“光天化日之下,你為何追著一個姑娘,還有沒有王法了?”  江劍急忙解釋:“你誤會了,她是我的朋友。”“可是我看這位姑娘並不認識你。”  江劍看到蕭如夢繼續往前走,他只好推開風顏去追她。風顏被他一推,摔倒在地,手上的東西再次散落一地。  江劍一手去拉蕭如夢,蕭如夢躲開了,他又一手去拉蕭如夢。蕭如夢反手一掌打過去,江劍趕緊側身躲開。  蕭如夢又一掌接著打過去,江劍無奈,只好出招相迎。  風語扶起風顏,問:“哥,你怎樣了?豈有此理,他竟敢推你。”她憤怒地拔出劍,一劍向江劍刺過去。  江劍趕緊躲開風語的劍,說:“姑娘,你誤會了。”風語說:“你的事,我管不著,你弄傷我哥了就別想走。”  風語一劍接著一劍地向江劍刺過去,江劍只是避開,並沒有還手。  蕭如夢看到他們打了起來,便停下不跑了。  風顏在一旁勸著:“小語,不要打了,不要在這裡鬧事。”  江劍追上了蕭如夢,輕聲說道:“夢,是我,江劍。”  蕭如夢輕輕點頭,說:“劍哥,我知道是你。”  兩人對視了一會,江劍問:“你是不是怪我們搬走的時候沒有叫你?”他帶著幾分歉意和愧疚。  “不是。”  江劍有些不解:“如果你不是在怪我,那你為什麼明明認出我來了,又不理我。”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蕭如夢低聲回答:“我沒有。”  “夢,我們有八年沒見了。”江劍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慨和回憶。“是的。”  “你長大了。”“你也是。”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似乎都在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江劍打破了沉默:“你的樣子沒變。”“你也一樣。”  “怎麼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你知道我在這裡?”“不,我只是剛好經過,我不知道你在這裡。”  江劍輕聲問著:“這些年你還好嗎?”蕭如夢帶著幾分苦澀說道:“不怎麼好。”  江劍關切問道:“找到你爹了嗎?”蕭如夢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彼此,彷彿想要從對方的眼中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跡。  然而,時光荏苒,八年的分別已經讓他們變得既熟悉又陌生。除了簡單的幾句問候,他們似乎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交談。  江劍曾經幻想過他們重逢時的場景,他會深情地握著蕭如夢雙手,四目相對,互訴衷腸。然而,突然的重逢卻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江劍說:“大熱天的,瞧你跑得都是汗。”舉起袖子就想給蕭如夢擦拭臉上的汗。蕭如夢卻身體微微後縮。  江劍尷尬地笑笑,說:“我都忘了,你現在都長大了。”  蕭如夢心裡明白,這些年自己孤身一人四處尋父,已經習慣性地保持著警惕。  她看到了江劍臉上尷尬的笑容,趕緊問:“伯母她怎樣了?”  “我娘很好,生意也做得挺順的,她挺掛念你的。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才來幾天,有些事情要處理,沒有想在這裡停留多久,所以我看到你的時候,並不想被認出來,怕打擾你們。”  江劍聽了這話,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失落,但他還是溫柔地說:“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多年不見了。我娘知道你來了很開心,她很想見你,你跟我回去吧。”  花落雲和風顏在街上逛著,風顏問:“落雲,今天你又帶我去哪裡喝酒?”花落雲笑笑,說:“風顏,稍安勿躁,我先帶你轉轉。”  一路上,眾多年輕女子紛紛向花落雲投來炙熱的目光,熱情地呼喚:“花公子,怎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  花落雲搖著手中的扇子,說:“最近在忙,有空再說。”  花落雲昂首闊步,風顏卻低頭不語,羞澀地避開那些女子的目光。  花落雲察覺到了,輕拍他肩膀,笑道:“風顏,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我今天就是幫你選媳婦的。快看,你看上了哪一個了嗎?”  風顏低著頭在那裡說:“她們都向你目送秋波,與我何干?”  “太多了,我不要,給你一個。”  風顏很羨慕地說:“你這傢伙桃花緣不錯嘛,堪比眾星伴月。”  花落雲在炫耀著:“喜歡我的人多得去了,哎,有時候很煩,都是些庸脂俗粉。追女孩子很簡單,不過是懂得如何哄騙而已。有空我傳授你一兩招,保證一個個對你投懷送抱。”  風顏苦笑道:“得了,你那嘴上功夫我可學不來。”  花落雲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哦,對了,前幾天我還真碰上一個,冷冰冰的樣子,挺讓人心動的,有空我去戲弄她一番。”  “你又來了,老愛捉弄人家女孩子。冷冰冰的,你也喜歡呀?”  花落雲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像這些女子百般討好你,你避之唯恐不及。越是不理我的,越勾起我的慾望,我就越想得到。”  風顏搖搖頭,說:“得了,我可沒有你這麼風流。”  風顏看到花願在不遠不近地跟隨著他們,他說:“落雲,你們管家又跟來了。”  “管他呢,我們玩我們的,他就只會當跟屁蟲。他要是把我跟丟了,他回去也不好向我爹交代。”  花落雲以為跟著他的人只有花願一個,還有一個神秘人一直偷偷地跟著他。  路過一個烤肉攤,真是香氣撲鼻醉心田,只待佳餚入口間。  花落雲停了下來,不禁咽口水,對老闆說:“給我來兩串烤羊肉。”老闆說:“公子,塗上醬料會更好吃。”  花落雲說:“我自己來。”他伸手去勺醬料。  旁邊的夥計袖中藏著一把小刀,他正準備抽出小刀刺殺花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