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死死神神 作品

第三十六章--老大和老二

 “孩兒他媽,你說,咱家老二怎麼長不高啊?是不是有啥病啊?”

 “哎呦,你想那麼多幹嘛?他才幾歲啊?還沒長開,大哥大他五六歲,高點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咱家老二聰明啊,上次到縣裡去,那裡的老師個個說他聰明。”

 “唉,老大就是太憨了,學什麼都比別人慢的多,把老二的腦子勻老大一點,把老大的體質勻老二一點就好了。”

 “沒關係,他們兩是親兄弟,大哥二哥什麼的互相幫助一下挺好的,老大呢,就跟著你種地,老二去外面學本事,到時候爭取到城裡面落戶,再娶個城裡的媳婦兒,別讓咱孫子也埋沒在這山裡。”

 “說的也是,哎呦,我們倆這一輩子也就跟這座山融在一起咯。”

 “那是,我當時怎麼就看中你了呢?哎呦。”

 “這還不是過了半輩子嗎?三四十的人了,就別提當年那些破事了。”

 一位皮膚黝黑的農民和一位黃面農婦坐在他們家裡最好的兩把木椅上有說有笑,今天是他們家老二放假回家的日子。

 “爹,娘,我回來了。”門外走進來一個小個子,要不是他揹著書包,穿著兒童款式的衣服,你可能真的會以為那是個童話故事裡的小矮人。

 “老二回來啦?”農婦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大門口迎接自己的心肝寶貝,一上前,就看到了老二臉上的一塊青色的疤痕。

 “喲!老頭子你來看啊,我們家老二被打了。”農婦大喊,把椅子上的農夫給叫了起來,兩人一起來到兒子的面前。

 “老二,你跟爹說,這個哪個狗孃養的崽子打的?我這就去跟你們老師說。”農夫非常氣憤,自己的兒子在外讀書給人打得鼻青臉腫,脾氣再好的人也忍不了。

 “沒什麼,自己摔了一跤,沒什麼大問題,過幾天就好了。”老二低著頭,並不想和自己的雙親談論這個問題。

 “我能不知道摔跤了是什麼樣子的嗎?你跟爹說,不要怕,就算是首長來了也不能說打你就打你!”農夫摸著自己兒子的腦袋說。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窄小的屋門使他進門的時候必須彎腰才能保證不碰頭。

 “爹,娘,我回來了,這是,山裡頭的地瓜,我挖了幾個,你們嚐嚐。”回來的人是他們家的老大,雖說他只有13歲,但是近兩米的身高令他看上去已經成年了。

 但爹孃沒時間處理老大的事情,被打了的老二才是他們關心的對象,老大令人敬畏的身高和身材使得幾乎沒有同齡人敢惹他。

 “二苗,你告訴娘,誰打得你,你告訴娘啊。”農婦心疼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個心肝寶貝不知道在學校裡遭遇了什麼。

 最終老二也沒有告訴自己的父母到底臉上的疤痕是怎麼出現的,從這個年僅八歲的孩子來說,他知道自己不能給家裡人添亂。

 正如兩人所說,老二很聰明,聰明到了什麼地步呢?幾乎每個見過的老師都說這個孩子是個做大學問的好材料。

 老二的身高甚至沒有一米,但他卻擁有了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智慧,他能夠理解大人們那些客套話裡的意義,能夠從一些最微小的細節裡洞察他人的想法,這也使得他和一般的孩子完全不同。

 別人還在懵懵懂懂的過著快樂的童年,他卻在冷眼旁觀,那些屬於孩童的幸福早已離他遠去。

 他們家非常窮,靠父親和老大兩人種田的生計勉強過活,有時母親會到山上挖一點野菜和地瓜什麼的作為家裡的伙食的補充,再時不時把家裡的衣服縫縫補補,一家人就這樣勉強著過。

 出於不希望給家裡人添麻煩的心態,老二從不把自己在學校裡受到的委屈給任何人說,就連自己的老師都一樣,他的身高和他的出生都是學校裡其他學生嘲笑的原因,他從不反抗,因為那沒必要。

 有些人喜歡拿他尋開心,但是他們觸碰到的只有一尊冰冷的石像,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但得不到反饋。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還有他們家的老大知道。

 老大智力有嚴重缺陷,醫院認為他終其一生也只有6歲兒童的智力水平,村裡的人沒有願意嫁給他的,老大倒是沒什麼想法,這樣他就可以繼續無憂無慮地跟父母一起生活了。

 村上的人說:“他們家是中邪了老大生的高大,但腦子壞了,老二腦子好,但是是個矮子。”

 久而久之,村上的人離這家人越來越遠,大家儘可能的遠離他們,誰都不想被這所謂的“中邪”影響到。

 老二讀過書,知道問題的所在,村子裡物質貧瘠,許多孩子生下來就長得不是很高,而他的父母就跟村上的許多人一樣,硬要說,基本上都是同種同源的,出現隱性遺傳病的情況不少見。

 “落後不是毀滅一個種族的原因,無知才是。”

 年僅12歲的他深刻的認識到了這個道理,他拼盡全力的學習,只為能夠離開這個無知的村莊,只有自己先離開這裡,才能帶著父母和大哥一起離開這裡,擺脫被農田束縛著的命運。

 只可惜,他的父母親最終沒能看到自己孩子完成人生中的最重要的考試,村莊裡的人很少有活過50歲的,不是因為任何物質上的問題,而是因為基因。

 死去父母對他的打擊是沉重的,是難以接受的,但他沒有沉淪下去,至少也要讓雙親的在天之靈感到欣慰。

 老二考得很好,在那次全國級的考試中,他的分數不算差,然而,命運給他開了個小玩笑。

 村長的兒子也是同一年考試,那個遊手好閒的傢伙自是不可能考出什麼成績,但是村長寵溺自己的這個混小子,利用自己的人脈,將兩人的檔案進行了操作。

 最終,村裡的“大天才”考試失利,而另一個“混小子”卻超常發揮。

 村長也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些過分了,於是專門打聽了復讀一年所需的費用,並交給了老二,以他的本事,再考一次不是什麼問題。

 當手上接到村長遞過來的臭錢的時候,老二徹底對這個村莊無望了,一個愚昧無知,一個幹事全憑血緣關係,一個幫扶全憑好惡的村莊。

 老二沒有選擇去復讀,他安靜的待在家裡,靠著自己哥哥種田獲得的糧食過活,有人說他瘋了,也有人說他傻了,但終究,人們忘了他,忘了他哥哥,只知道村東有塊田,田有人種,就這麼簡單。

 老二渴望復仇,渴望將這些無知且惡毒的村民們送入地獄,他不憐憫任何一個人,因為值得人們憐憫的事情天天發生,而村裡的人從未試圖從根源上斷絕。

 當喪屍末日來臨,當他看著附近的人都變成了可憎的喪屍的時候,他反而感到了放鬆和歡欣,他和自己的哥哥走在腥臭和腐敗的街道,整個人感到了無比的爽快。

 說來也是奇怪,原本還只是高大一點的老大,在喪屍末日後變得力大無窮,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扛起幾百公斤重的東西,也可以易如反掌的把一個喪屍對摺起來。

 那些平日裡看不起他的人們紛紛選擇臣服於他,不願意臣服於他的人一般都被他拿去喂喪屍了,比起人類,喪屍這種只依靠最原始本能活動的生物反倒更受他的喜愛,因為他們永遠沒有孤立,因為他們永遠有著共同的目標。

 他帶著老大和一些選擇臣服於自己的小弟住進了村裡最大的宅子,宅子的主人已經屍變,被老大打成了肉餅,而他家人則被老二扔給了自己的手下把玩,他自己對於男歡女愛沒有興趣,他只想看到這些人臉上縈繞著的絕望、無助和痛苦,就像曾經的他一樣。

 當王昕博進入他的院子裡的時候,他站在椅子上正好看見了。

 『那不是本地人,本地人不會穿著那樣的衣服,院子裡的人絕對是個外地人。』

 『是城裡的人嗎?看樣子貌似是的,至少也是縣城裡的人,長相也好,身材也好,不是貧窮的山村裡的人。』

 他隨時都可以大喊一聲,讓自己的小弟知道有人來了,但是他沒有選擇那樣做,那些小弟曾經也好,現在仍舊是一群施暴者,只不過以前的對象是自己,而現在的對象是那些手無寸鐵的女性們。

 他只希望自己和老大活下去,整個村莊裡所有的人死去他會更開心,所以他不打算提醒任何人,就打算看看這個外來者該怎麼對付這棟建築裡的人,要是他有本事殺光他們,那他就和他們走。

 視角切回王昕博這邊。

 他尚且不清楚宅子裡有多少人,也不清楚那怪異的注視感是真是假,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要萬分小心,千萬不可大意。

 深吸一口氣後,王昕博開始正式進入宅子進行探索。

 一進門,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堆被踩成地毯的垃圾,加上隨處亂扔的各種瓶子,橫七豎八的垃圾,原本裝潢在一個村子裡還算高檔的宅子被糟蹋成了垃圾回收站。

 王昕博站在地板上,隱約可以感覺到二樓傳來的震動聲,以及某些人說話時傳來的聲音和笑聲。

 可惜他戴著防毒面具,這種連氣味都能一併給你除去的面具使得王昕博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抽的有多麼極致,不過過幾天他就清楚了。

 他儘量不與周圍的物件發生擦碰,避免發出任何會引起別人懷疑的聲音,他知道,這棟宅子裡有監控,他進門時就注意到了,所以要避開一些監控進行移動還是有些麻煩的。

 『這個人,看起來不簡單。』

 監控器的使用者只有牛老二一個人,他盯著監控看了這麼久,硬是沒有看到王昕博的身影,在隱藏這件事上他做的不錯,這大大加深了他對王昕博的評價。

 『現在怎麼上樓呢?』

 王昕博靠著一堵牆,側身露出半個腦袋,看著一個跟正常樓道內樓梯無異的建築,那就是他在第一層找到的上樓的途徑。

 這棟樓有沒有別的上樓途徑不知道,反正面前的樓梯是走不了的,不用看也知道這棟宅子的主人會安一個監控用於監視最主要的樓梯。

 是繞路還是就這樣往上走,把希望寄託在這棟樓裡沒有人會看監控呢?這是個好問題。

 還沒等他搞明白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忽然從樓上的轉角處鑽出來了一個人,那是個赤裸上身的男人,打著哈欠,看上去剛剛睡醒。

 王昕博躲進轉角,仔細聆聽那人的腳步聲,清楚的知道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要殺嗎?』

 王昕博陷入了沉思,到底要不要殺掉他?是留他一條命問問實際的情況,還是說殺了算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間已經容不得王昕博繼續思考了,就在那個人即將接近牆角的一瞬間,隱藏著的王昕博衝了出去。

 那男人只是看見了一道黑影從牆角出現,然後自己就感覺到了脖子處傳來一股難以忍受的痛楚,再之後,血液飛濺,即使有再大的痛苦也難以從嘴裡吐出,死亡已經逼近。

 男人倒在地上,毫不知情的他就這樣成為了王昕博的又一個刀下鬼。

 『所以,為什麼要遲疑呢?如果每次殺人前都這般遲疑自己不是早就死去了嗎?』

 『是啊,你為什麼要這般遲疑呢?』

 『這與你無關。』

 『怎麼就與我無關,我們兩個共進退,同生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沒什麼好多說的。』

 『滾出我的腦子!我不需要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來對我指手畫腳!』

 『我只是來提醒你的,使用我的力量,這棟宅子裡就算有一個師,你殺起來也是輕輕鬆鬆的。』

 『哼,等我需要那份力量再說。』

 『你會的。』

 王昕博搖搖頭,探出頭,看了眼上行的樓梯,他也懶得再去顧慮什麼了,殺光看到的每一個人,就這麼簡單。

 他邁開步子,走向樓梯......

 老二渴望復仇,渴望將這些無知且惡毒的村民們送入地獄,他不憐憫任何一個人,因為值得人們憐憫的事情天天發生,而村裡的人從未試圖從根源上斷絕。

 當喪屍末日來臨,當他看著附近的人都變成了可憎的喪屍的時候,他反而感到了放鬆和歡欣,他和自己的哥哥走在腥臭和腐敗的街道,整個人感到了無比的爽快。

 說來也是奇怪,原本還只是高大一點的老大,在喪屍末日後變得力大無窮,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扛起幾百公斤重的東西,也可以易如反掌的把一個喪屍對摺起來。

 那些平日裡看不起他的人們紛紛選擇臣服於他,不願意臣服於他的人一般都被他拿去喂喪屍了,比起人類,喪屍這種只依靠最原始本能活動的生物反倒更受他的喜愛,因為他們永遠沒有孤立,因為他們永遠有著共同的目標。

 他帶著老大和一些選擇臣服於自己的小弟住進了村裡最大的宅子,宅子的主人已經屍變,被老大打成了肉餅,而他家人則被老二扔給了自己的手下把玩,他自己對於男歡女愛沒有興趣,他只想看到這些人臉上縈繞著的絕望、無助和痛苦,就像曾經的他一樣。

 當王昕博進入他的院子裡的時候,他站在椅子上正好看見了。

 『那不是本地人,本地人不會穿著那樣的衣服,院子裡的人絕對是個外地人。』

 『是城裡的人嗎?看樣子貌似是的,至少也是縣城裡的人,長相也好,身材也好,不是貧窮的山村裡的人。』

 他隨時都可以大喊一聲,讓自己的小弟知道有人來了,但是他沒有選擇那樣做,那些小弟曾經也好,現在仍舊是一群施暴者,只不過以前的對象是自己,而現在的對象是那些手無寸鐵的女性們。

 他只希望自己和老大活下去,整個村莊裡所有的人死去他會更開心,所以他不打算提醒任何人,就打算看看這個外來者該怎麼對付這棟建築裡的人,要是他有本事殺光他們,那他就和他們走。

 視角切回王昕博這邊。

 他尚且不清楚宅子裡有多少人,也不清楚那怪異的注視感是真是假,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要萬分小心,千萬不可大意。

 深吸一口氣後,王昕博開始正式進入宅子進行探索。

 一進門,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堆被踩成地毯的垃圾,加上隨處亂扔的各種瓶子,橫七豎八的垃圾,原本裝潢在一個村子裡還算高檔的宅子被糟蹋成了垃圾回收站。

 王昕博站在地板上,隱約可以感覺到二樓傳來的震動聲,以及某些人說話時傳來的聲音和笑聲。

 可惜他戴著防毒面具,這種連氣味都能一併給你除去的面具使得王昕博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抽的有多麼極致,不過過幾天他就清楚了。

 他儘量不與周圍的物件發生擦碰,避免發出任何會引起別人懷疑的聲音,他知道,這棟宅子裡有監控,他進門時就注意到了,所以要避開一些監控進行移動還是有些麻煩的。

 『這個人,看起來不簡單。』

 監控器的使用者只有牛老二一個人,他盯著監控看了這麼久,硬是沒有看到王昕博的身影,在隱藏這件事上他做的不錯,這大大加深了他對王昕博的評價。

 『現在怎麼上樓呢?』

 王昕博靠著一堵牆,側身露出半個腦袋,看著一個跟正常樓道內樓梯無異的建築,那就是他在第一層找到的上樓的途徑。

 這棟樓有沒有別的上樓途徑不知道,反正面前的樓梯是走不了的,不用看也知道這棟宅子的主人會安一個監控用於監視最主要的樓梯。

 是繞路還是就這樣往上走,把希望寄託在這棟樓裡沒有人會看監控呢?這是個好問題。

 還沒等他搞明白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忽然從樓上的轉角處鑽出來了一個人,那是個赤裸上身的男人,打著哈欠,看上去剛剛睡醒。

 王昕博躲進轉角,仔細聆聽那人的腳步聲,清楚的知道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要殺嗎?』

 王昕博陷入了沉思,到底要不要殺掉他?是留他一條命問問實際的情況,還是說殺了算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間已經容不得王昕博繼續思考了,就在那個人即將接近牆角的一瞬間,隱藏著的王昕博衝了出去。

 那男人只是看見了一道黑影從牆角出現,然後自己就感覺到了脖子處傳來一股難以忍受的痛楚,再之後,血液飛濺,即使有再大的痛苦也難以從嘴裡吐出,死亡已經逼近。

 男人倒在地上,毫不知情的他就這樣成為了王昕博的又一個刀下鬼。

 『所以,為什麼要遲疑呢?如果每次殺人前都這般遲疑自己不是早就死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