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646章 事出反常(第2頁)
姜佛桑盯著唱作俱佳的梁集,直把他盯得神情僵硬,才不鹹不淡開口:“回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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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近殿時姜佛桑正在看一份奏表,嘴角噙著笑意。
奏表是東定州送來的。
她前腳才離東寧,蕭元度就帶水軍把伶仃島正東的那片島群踏平了。
表文中三言兩語說得輕易,實則很費了番功夫。畢竟水道多岐,島上的海蠻以舟為室、視水如陸,浮生江海,浩蕩莫能馴。
——再難馴,就憑善水戰這一點,也值得費力氣馴服。
蕭元度此行既收編了一支勁旅,又解了漁家之患,返程經過伶仃島時自己雖未露面,到底還是把島名給改了。
改成了天成島,刻石為記。島民也欣然接受。
“女君,那個故臨國的蕃商,他的事盡都解決了,他也已經歸國,有人盯著,梁集不敢把人怎麼著。”
菖蒲正想問今日要不要出去走走,又覺沒甚意思,到處都是梁集排布好了的,連攤販百姓都是。
那日博易場上明明尾巴都露出來了,他推得倒乾淨!
偏偏以監官為首的那些人也不知怎麼了,女君派人審訊,他們也一口咬定罪責全在己身梁集全不知情。
梁集近幾日照常來行宮問候,笑面笑貌,跟無事人一樣,著實讓人氣悶。
發現女君唇畔笑容加深,菖蒲不解:“女君竟不氣?”姜佛桑擱筆,闔上奏表,抬眼:“氣他的貪還是氣他不拿我當回事?”
南州包帶山海,珍異所出,一篋之寶可資數世,港口所在地的州牧更常致鉅富。
處此金山銀海,再清廉的人也很難做到無所取納,而梁集就差把“貪財黷貨”四個字明晃晃寫在腦門上了。
斡山海之貨、役利細民,與市井子孫爭為奸利……
若只是貪倒也罷了,只是貪的話,在重開博易場一事上他應當比姜佛桑更上心才是。
等到博易興盛起來,番舶一至,下碇稅、閱貨宴……這些皆需經過官署,每過一舶,他少說能得錢數十萬。
此外還有多種興利取利之法。
他卻寧肯坐失良機,那當初又為何那般積極?
事出反常必有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