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628章 花神誕夜(第3頁)
東寧這邊除了編戶齊民,各部族雜處的情況要甚於他州,是以見著穿耳、飾銀環的男子亦不覺驚奇,他們往往跣足,身挎腰刀。
女子花衫系重裙,衣緣繡花邊,腰間皆系一花繡囊;或者短衣黑裾,裾腳以白粉繪作花卉水波紋,望之賞心悅目。
姜佛桑看了眼身邊人,她和蕭元度也改扮了一番。
中州人認為身體髮膚是父母所授,輕易不敢有損。南州人卻不講究這些,他們非但剪髮,且經常變換,大抵也有氣候炎熱和經常下水的緣故。
除了斷髮,還有紋繡的習俗。繡蛇以象龍子是為避水怪,若是部落和家族的圖騰,則圖案更為多樣,亦不乏燦爛成章者。
聽聞某些部族的女子甚至專門繡面為飾,類似中州之及笄禮。女年及笄,便以針筆青丹涅面,為極細花卉飛蛾之形,或多或少、工緻極佳……在中州被視為酷刑的黥面,卻成了此間成人之禮,實在荒怪。
蕭元度對這些都接受良好,從他越留越短的頭髮就可窺見。
他甚至也打算弄個紋繡,不繡龍龜也不畫圖騰,就把阿娪二字刺於胸口。
被姜佛桑死活給攔住了。
他折騰頭髮她沒有任何意見,折騰身子實在犯不著。
“紋於表皮又何敵放在心上?”
蕭元度一想,也有道理,便也就沒再堅持。
今晚的他,窄袖短衣、蹀躞腰帶,姜佛桑把他髮髻放下散編了些小辮,而後將根由褐色絲縷編成的繫帶給他扎於額上——乍一看與本地男子無異。
南州婦人皆尚高髻短裙,非豪富大家女郎足皆不襪。
姜佛桑上身著小袖短襦,下襬裹在裙腰裡,裙身作數百細折,裙長在腳踝以上。只著木屐,並未穿襪,纖巧足踝和如玉雙足都裸露在外,也並不會引起任何詫異和指摘。
此外,她身邊有個擅易容的宮侍,她臉上的傷能以假亂真就多虧了其巧技。
今夜再經其手,姜佛桑和蕭元度幾乎換了副面容。
不過為保萬全,她還是帶了紗巾。
一章,勿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