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624章 酸飄十里(第2頁)

姜佛桑抿唇笑:“那下回不做豆羹了,就做魚生粥。”

“兩個都要,還有醴酪。”

“好大的胃口!”

“這就叫大了?再吞下一個你也不妨事——”

話落,一個餓虎撲羊。

直到姜佛桑求饒……

她覺得真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來東寧已快三日,全在榻上耗著。

雖說州牧府中有個突然抱恙的“鄔釗”頂著,輕易不會出紕漏;他在東寧這幾個月也難熬,她亦想體諒他……實在是吃不消。

打定了主意,無論蕭元度再怎麼歪纏,她都只作不聞,不動如山。

蕭元度沒轍,只好與她談起正事來。

蒲膺死後,東寧州的百姓額手稱慶罷就忙著燒香拜佛,所求不多,只求新州牧不要比前州牧更惡。新州牧到任以來一件惡事也不曾做,還為馭伏王築墳,甚至允許百姓祭拜——此舉算是為蕭元度拉足了好感,即便還沒來得及做多少實事,百姓提起他都是讚譽居多。

在姜佛桑稱道東寧官署和軍中的風氣比之去歲煥然一新時,蕭元度哼了一聲,說起治中呂敞他們關於挑男舞伎與男侍人的事。

“你以為他們真是想給我……”姜佛桑啞然失笑,“他們也要有那個膽子才行。”

國君愛看美人,她不一定樂見,怕得罪她,於是打算反著來。

但也就只是形式上,國君畢竟還活著。真要塞人的話,傳到國君耳裡,後果恐怕並不比得罪她更輕。

蕭元度何嘗不清楚這點,但見她不以為意的樣子,心裡還是老大不痛快。

“哪怕是形式上,別人真塞你就真要?你這行宮裡頭的舞樂和侍從,我前日瞧著男子佔了半數,一個賽一個俊俏,你倒有眼福。”

停了停,沒好氣地補充:“飛來寺那個,還有登高州那個,再有那個內衛統領,不夠你看的?”

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語氣酸唧唧能飄十里地。

姜佛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話出口蕭元度也意識到不妥,再被她一笑,臉更黑,起身下榻就要走人。

姜佛桑拖住他的手。

“鬆開。你愛見誰見誰去,我不礙你眼。”試圖甩開她,只是壓根沒用什麼力氣。

姜佛桑輕而易舉把他拽回榻上,側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頭,笑吟吟道:“我就愛見你。那些人原本就是行宮裡的,又不是我帶來的,你跟我使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