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469章 風流雲散(第3頁)
姜佛桑坐於妝鏡前,聞言斜覷他:“不知道如何?知道又如何?”
“不知道就算了,若是知道,”蕭元度走到她身後,雙手按住她雙肩,俯身偷了個香,“就當可憐可憐潘岳,他這陣子瘋得厲害。”
姜佛桑垂下眼,仍舊不緊不慢梳理著滿頭青絲,“潘岳不是幫你訓了一批人,想知道芮娘動向又有何難?”
蕭元度道:“那批人早散出去了,不好輕易啟用,再者也多在北地。”
芮娘給潘岳留了封書信,信中說有位曾經的恩客要聘她為繼室,而今南地動亂已停,她要隨對方南下,希望潘岳別再糾纏於她……總之是極盡絕情之語。
潘岳為了不娶妻在家中不惜絕食相抗,陡然見了這封信,豈能不瘋?
姜佛桑輕笑一聲:“那就沒辦法了。我一個沒有心的人,也不會可憐人。”
蕭元度聞言面色一僵,心裡暗罵潘岳,而後咬死不承認自己說過那話。
“又或者是我酒後胡言,醉話當不得真——”
“醉話怎就當不得真?酒後吐得才是真言呢。”
蕭元度說不過她,橫臂攬住她肩膀,想要去堵她的嘴,被她偏頭躲開。
姜佛桑掰開他的手,起身道:“我瞧著潘岳狀況不大好,今晚就不留你了,你去看看他。”
蕭元度萬沒想到會殃及到自己,從後抱住她,黏糊道:“我去看他做甚?瘋一陣總會好的,咱們不提他了。”
事實上蕭元度去不去看潘岳姜佛桑並不關心,是她天癸來了。
或許是受此影響,她這兩日本就心緒不佳,白日經潘岳一通鬧,雖未動怒,見了蕭元度,火就有些壓不住。
覺著這樣不太好,也想圖個清靜。是以即便蕭元度再三強調自己只留宿不做別的,也還是把人攆走了。
蕭元度前腳才走,菖蒲推門進來,“女君,五公子怎麼?那藥還用不用——”
姜佛桑見她自休屠走後情緒就有些低落,便讓她去休息了半日,還未把天癸的事告訴她。
“不必了,後面幾日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