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462章 何曾變過(第2頁)

一直聊到很晚。

“我雖表嫂表嫂地稱你,實則咱倆是一般大,但不知怎地,我卻覺你大我許多,有時似知心穩妥的長姊,有時又像阿母……我這樣說你會不會不高興?”

“豈會?”

鍾媄把頭挨靠在她肩上,慨嘆:“我阿母若還在人世,應當也會似你這般,人情世故、規矩禮節,細心教我,唯恐我在夫家出錯……”

姜佛桑拍了拍她:“你阿母雖不能親送你出嫁,但她在天之靈必會護佑你。”

鍾媄沉默了一會兒,道:“倘若真是在天有靈,她會在天上看著我出嫁的罷?”

姜佛桑頓了頓,點頭:“所以你那日一定要高高興興的,做最美麗幸福的新婦。”

鍾媄嗯了一聲,鼻子似被堵住了。

室內靜了下去。

晨起,鍾媄在別苑這邊用了朝食才回的府。

走之前兩人相約下午市中見,她想親自置辦些東西,需要人幫著拿主意。

姜佛桑自沒有二話。

送走鍾媄,菖蒲附耳稟道:“女君,昨夜五公子……”

一更才過五公子就來了,發覺主室有人,在屋脊上抱臂站了許久。一身黑衣,本不明顯,守衛中還是有人注意到了。

幸虧提早吩咐過,否則真要當作潛夜之徒,非打起來不可。

姜佛桑聞言道了句:“不管他。”

自兩人更進一步,他就跟揭了封印一般,太不禁撩,一撩就著。

偏又只能夜間相見。那樣的時辰、氛圍,姜佛桑便是端莊成菩薩也沒用。

但凡往他那看上一眼,他立即就覥著臉湊過來,還要倒打一耙說是她引的他。床笫間再是著意溫存,到後來也是橫衝直撞、風捲殘雲,一貫的霸道作風。

都說浴壑難填,不是沒道理的,蕭元度就是個無底的深坑。

永遠用不完的氣力、永不知疲倦,根本不知節制為何物。

可姜佛桑倦,深感吃不消。

悔不該一時衝動,縱使權衡過的,也還是衝動了……

她需要緩緩,蕭元度也需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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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月高掛,一道身影躍下高牆。

蕭元度連吹了三晚的冷風,半點沒冷靜下來。

知道鍾媄話多,可有多少話連著三晚還講不完的?

不止是晚上,白日兩人也在一處,去了東市去西市,今日姜女還帶她去了繚作。

反觀自己,白天要離得遠遠的,想親近不可得,夜裡還接連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