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344章 當然不敢(第2頁)

不過也是何璞單方面的,蕭元度壓根沒拿他當回事。

他對擅撫琴的伎樂也無甚興趣,自斟自飲,堂下再熱鬧也不見瞧一眼。

潘岳覺得無趣,揮了揮衣袖,眾人魚貫退了出去,室內清靜下來。

兩人一言不發,對坐飲了會兒酒。

潘岳酒量不甚佳,兼之滿腹心事,很快酒氣上面,頸紅似染。

他打了個酒嗝,道:“本意是為你接風洗塵,倒喝起悶酒來了。”

蕭元度斜了他一眼:“誰跟你說我喝得是悶酒。”

“瞧瞧你那張臭臉罷!”潘岳嘖嘖搖頭,“不是為情所困,就是慾求不滿,我猜得對否?”蕭元度沒接茬。手中轉動著酒樽,過了一會兒,抬眼看他:“若果——”

開了口,後面的話卻無以為繼。

又灌了幾樽酒下肚,這才咬了咬牙,“如若一個女人不肯讓你碰,她心裡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肯讓你碰,心裡未必有你,不肯讓你碰,那心裡必然沒你。”

“……”等同廢話。

蕭元度回想起姜女昨晚地反應,雖算不上迎合,後面對他的所作所為也是放任的,那她究竟是肯還是不肯?

若說肯,為何偏又讓他感知到那一絲勉強。

潘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繼而拍桌大笑不止。

“你、你,”抹了把笑出的眼淚,“你蕭元度也有今日啊!”

被陰煞的眼風掃到,笑聲驟停。

“其實,”潘岳咳了一下,道,“也未必就是我方才說的那般情況,可能只是害羞。我若是沒猜錯,你們之前應當沒有過——別瞪我呀,我是在認真幫你想解決之法!她若是害羞、還未準備好,你與其在這東想西想,不若開誠佈公與她談一談,或者再給她一些時間。這種事,水到渠成才為美,強求有何意趣?反而會把事情弄糟。”

蕭元度倒寧可姜女是羞澀緊張,而不是……

仰頭將樽中酒一飲而盡,眼神恢復堅定。

潘岳說得沒錯,他不該太過急色,應當再給她一些時間。

反正,是他的,早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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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晌,姜佛桑去見了蕭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