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319章 無師自通(第3頁)
先前的拉手也好、擁抱也好,甚至親吻……說是情難自禁,又何嘗不是在逐步試探。
其實他根本無需試探。
當初嫁進扈家,面對扈長蘅時她沒打算迴避夫妻之事;積雪山上,與汪造周旋時亦沒想過以死守貞;蕭家滿打滿算還要待個幾年,何況她又走了這一步,就更不至於天真到以為可以全身而退。
以兄妹相稱或許拖得了一時,但拖延不了太久,蕭元度果然把這條路也給堵了。
男人的耐心能有多久呢?
“可以讓他們晚些得手,因為輕易得手的從來不被珍視。但你要明白,可一可二不可再,嘴邊的東西,若一直看得著吃不著,男人要麼被激怒,要麼調頭另覓新歡,屆時弄巧成拙,反而前功盡棄。”
——這是好心人曾教給她的“謀生之道”,可笑的是,她淪落歡樓時不曾用上,重活一回反而以身踐行了。
其實細想想,不過也就是那麼回事。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姜佛桑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沒想到昨夜竟然……
說不好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怎麼,心情有些複雜。
而當目光落在花朵本身,纖指來回摩挲著花莖,這複雜裡又摻雜了些別的。
-
姜佛桑先回了氈房,等蕭元度賽馬回去已是日上中天。
兩人簡單用了點飯食,便辭別了七修一家以及其他牧民,離開了這片草場。
上馬之前,蕭元度看她手裡除了提著昨日換下的衣物,再沒有旁的。
伸手接過包袱,“花呢?”他問。
姜佛桑哦了一聲,“方才陪莒娘去溪邊浣洗衣物,許是落在那了。”
頓了頓,道,“要不回去——”
“不必了,”蕭元度看她,嘴角噙著笑,“一朵花而已,走罷。”
“嗯。”
回到烏魯村,石夫二子還未歸,石夫正在補屋頂。說是補,相當於重新搭,梁木都換了新的。
蕭元度進庖室飲了瓢生水出來,將袍角撩起掖在腰間,幾步登梯上牆,給石夫幫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