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178章 雷霆震怒(第2頁)

範廣暗恨,到底是大意了,以為只是個擺設,沒想到別有居心。早知今日,該將這榫頭剔掉才是!

相比較範廣的焦急,左縣尉則顯得淡然許多,“上官說遊獵就遊獵,上官讓剿匪就剿匪,我等佐官聽候吩咐即可,何需問東問西。至於為何瞞你……範縣丞若有疑惑,不若親去問上官。”

範廣倒也想問,但不提前探探風向,心裡總沒底。

何況眼下蕭元度也不在衙中……這青天白日的,該不會又去剿匪了罷?

想至此,範廣悚然而驚。

強忍急慮,端著一貫的架子,語帶質問:“獄內已是人滿為患,大堂也鬧鬧哄哄,長官既有吩咐,你也該做出個樣子,快快處置了才好。”

左縣尉卻道不急,“待長官回來,一切自有定論。”

範廣和右縣尉對視一眼,心底疑影無限擴大。

不自覺放緩了語氣,“長官到底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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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城之後,蕭元度沒急著回衙,而是去了市中。大市小市走了一遍,客舍茶肆又坐了小半日,難聽的還有更難聽的話灌了滿耳朵,獨獨沒聽到半句姜女晨起所言。

百姓都在罵他,罵他是不知民間疾苦的狗官、昏官,罵他是不透光亮的黑漆皮燈,對上只言好事、對下只幹壞事。

說他與範廣一丘之貉,甚至比前任巫雄令更貪婪、也比範廣更嚴酷;還說他熱衷剿匪並不是實心為了百姓,而是另一種斂財之法,匪寨裡剿來的銀錢都被他侵吞了……

“……市井百姓無不額手稱慶,直贊夫主解民之所憂、消民之所愁,是天賜給巫雄的好官……”

呵,怪道覺得此話古怪又刺耳,原來都是騙他的。

除了這些,姜女倒是再無半字虛編,一切正如她所言——

從客舍出來,金烏已經西沉。

餘溫猶在,蕭元度臉上卻似颳了股颶風,方才還青筋暴跳、怒意勃然,這會兒乾乾淨淨,窺不到半絲情緒。

休屠卻知曉,這是公子震怒的前兆。

“公子——”

左縣尉派來的人方才尋至,休屠與其碰了個面,也印證了某些猜測,只不知該不該在此時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