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170章 春日來人(第3頁)
菖蒲掩唇驚呼:“竟真是佟夫人指使?”
姜佛桑將信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問,“甘姬胞弟家境如何?”
馮顥道:“除了那匣銀錢,可謂家徒四壁,寄身的村落也甚貧窮。”
姜佛桑搖了搖頭,“作畫給瞎子看,說笑給聾子聽。”
春融不解何意,姜佛桑也未詳說,讓馮顥且下去歇息。
傍晚蕭元度歸來,原本心情不錯,得知從棘原來得人是馮顥,臉上就像颳了陣陰風,雖還笑著,多少有些變了味。
先前因為自己的揣度險些誤事,如今有了線索,姜佛桑也沒打算瞞他。
孰料他拿到那封信看都未看,直接道破:“線索是否指向佟夫人?”
姜佛桑見他滿臉不以為然,更印證了心中猜想——蕭元度確實知道些什麼,甚或他根本就清楚要害他的那個究竟是誰。
不管是誰,佟夫人可率先排除了。
“夫主是否疑心——”她認為至少兩人在這件事上立場是一致的。
蕭元度卻不這樣認為,“我的事,你無需過問。”
而後揚了揚手裡的信,“非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後果自負。”
蕭元度就像元日前的自己,心裡將你你我我區分得一清二楚。
是不信任,也是沒必要——兩人從來不是“自己人”,疏離防備才是常態。
姜佛桑也沒再跟他強調什麼“夫婦一體”。
其實他心裡未必不清楚,他的榮辱可能會牽連到自己、他的敵人也極可能朝自己下手……只是自己的處境與安危從來不是他會在意的。就像撇開這些,他是生是死姜佛桑也全不在意。
既如此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菖蒲和休屠就發現,明明入了春,院子裡卻似還在冬日一般。
五公子與女君先前雖也少說話,見面好歹也會敷衍兩句,近來卻連敷衍都沒了,格外僵持。
又或者只是五公子單方面的僵持,女君瞧著倒是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