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164章 不必多問(第3頁)

或許五公子自己都沒發現,他遠不如嘴上說得那般厭惡姜女,至少沒有最初那般厭惡。真要是厭惡一個人,怕是多一眼都懶得瞧。

只不知礙著什麼,或者是樊家女郎、或者是別的緣故,這些東西一再提醒著他,也由此阻擋了他走近少夫人的步伐。

少夫人縱使再好他也看不見。真要是錯過了,豈非腸子都要悔青?

“公——”

休屠還想再勸勸,發現公子翻了個身,已經睡熟了。

搖了搖頭,為他蓋上被子,帶上門走了出去。

一夜北風緊,姜佛桑醒來已是翌日午後。

得知因自己耽擱了行程,“他怎麼說?”

“女君這樣如何能趕路?半夜又下起了雪……五公子倒沒說什麼。”

春融端藥進來,只開了一條縫,呼嘯的野風就瞅著空子往裡鑽。

“女君,喝藥了。”菖蒲起身接過藥盞,“就怕女君病倒,到底還是病倒了……”

姜佛桑也無力說什麼了,將藥喝下,不久即昏昏睡去。

傍晚時又醒了一次,菖蒲和春融見她精神好些了,便陪她說了會兒話。

姜佛桑想起什麼,問蕭元度昨晚宿在何處?得知其宿在隔壁,鬆了口氣。

聞聽是蕭元度將自己抱進客舍的,這口氣立時又噎住。

“菖蒲,春融,”姜佛桑神情嚴肅,“今後除非我親自授意,否則不要留我與他共處,尤其在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我的事也無需讓他插手過問。”

“這……”菖蒲怔住。

族宴之後,她也和扶風院眾人一樣,以為女君與五公子之間有了希望,怎麼?女君這語氣,瞧著也不像是因五公子害她生病而置氣。

“我知道良媼交代過你什麼,我亦知曉你們盼著我好。夫婦之間,有些事確實理所當然,但我與他……總之,我暫時不想多說,你們也不必多問,照我吩咐去做即可。”

菖蒲雖滿腹疑惑,也只有點頭應是。

春融則沒想太多:“無需五公子,婢子亦抱得動女君。”

此言一出,主僕三個俱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