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156章 直覺不好(第2頁)
“女君這些都只是猜想。”良媼知她心有不甘,勸說道,“事已至此,真真假假遠沒有那麼重要了。他們自己願意捂著,女君若執意查下去,說不定反招怨責,最後還要怪你攪得家宅不寧。”
姜佛桑搖頭:“我只是覺得可惜。”
前世,幕後之人用一個甘姬直接就毀了蕭元度。
但寶器從來都是雙刃的,若運用得當,可以反殺也說不定。即便不能一勞永逸,至少今後再不必提心吊膽。
良媼卻道:“他是大公子,既佔嫡又佔長,主公的第一個孩子,且是大佟是所生,即便真查出是他,女君覺得主公會如何處置?”
“我也沒想把他怎麼樣。”
蕭元胤終究不是蕭元度,以他在蕭琥心中的地位,與甘姬私通又如何?不過一個姬妾罷了;陷害親弟又如何?反正沒害成——想來最後也不過關上門來教訓一通,最多杖責一頓,而後不了了之。
不是說前兩日大公子剛遭了主公訓斥?
姜佛桑本打算一旦找到證據,就想個讓蕭琥無法關起門來處置的法子將事情捅出。即便無法將始作俑者逐出家門,至少也要撕下他的假面才好。“這偌大的棘原城,女君行事再小心,瞞得過別人還能瞞得過主公?真要有心查,女君很難不露行藏。”
也是,屆時自保不成反成了眾矢之的,更得罪了蕭琥,讓人覺得自己居心叵測……實在划不來。
良媼見她聽進去了,也不再多說:“所幸還了五公子清白,女君最初所求不就是如此?”
她在乎的那哪裡是蕭元度的清白?
眼前的難關算是度過了,下回呢?
暗箭難防,蕭元度的軌跡已和前生有所偏差,今後再發生什麼誰也難預料,她也不會如這次這般,提早預知、早做防備。
心裡沉重不減,不想讓良媼擔心,點了點頭:“媼說得極是。”
元日之後天晴了一兩日,至午後又下起了雪。
最初直如撒鹽一般,後頭才變成棉絮狀、鵝毛狀的雪片。
雪越下越大,密密麻麻,幾步開外幾乎不能視物。
這種天氣,大家都關門閉院,偏偏佟夫人譴人來傳話,說讓她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