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9章 無恥的提議(第3頁)

可他一近女子便心生厭惡,縱是藥石也無救。

與其如此,不若讓匡斌替他,這樣生下來的孩子即便沒有自己的血緣,好歹也是心愛之人的骨血。

許晏想至此處,這才不情不願答應下來。

不過心底終歸不忿。

他沒想到,姜佛桑僅露了一面就勾的匡斌心癢難耐、神魂不屬。

許晏當然不會怪匡斌風流,畢竟喜歡的就是這份浪蕩。他只覺姜女搶了他的男人。

如今的姜佛桑在他眼裡好比情敵,所以這次回來連面上功夫都不願做了,態度極差。

“此法只為解你我之困,水過無痕,勿生妄念。倘若你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許晏威脅的話語簡直與臧氏如出一轍,除了不許姜佛桑對那姘夫動情,還告誡她不要妄想借此把柄脫離許家。許家對付姜家,尤其是她,就好比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既入許家門,你死也要死在許氏!”

姜佛桑的血徹底凝固了,也愈發清醒了。

姜家和許家的差距她當然清楚,所以即便許晏的秘密讓她噁心透頂,她眼下也沒想過大動干戈地報復,因為那無異於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她只是想握些籌碼在手,藉以脫身而已。

可這最後一絲希冀,許八郎也親手打破了。

姜佛桑哂然。

不知為何,她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白日裡靠理智強壓下去的恨意與殺機,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破土而出。

死過一次的人,珍惜生,卻也不畏懼死。死若不懼,還有何懼?

“既如此,”她慢抬眼,瞧著許晏,勾唇一笑,“便如郎君所言。”

許晏見她不哭不鬧,十分平靜地答應了下來,並不算太意外。

無勢可依、無親堪護的女人,蒲柳輕絮一般,任人擺佈豈非情理之中?

不然當初他也就不會選擇姜佛桑了。

若娶個與許氏門第相當的,必不肯受絲毫冷落,倘有一日鬧將起來,亦不好收場。

姜家雖沒落,到底是世家,祖上也曾顯赫過,不會太過辱沒許氏。去年上巳節,觀她與叔父一家出遊,寡言慎行,瞧著又是好拿捏的樣貌……

雖自請出婦在意料之外,不過許晏只當她一時失了智,並未真正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