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去坐做?(第3頁)

 坐下後,聞著身旁傳來的處子幽香,一緊張,趙輝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倒是董清清主動挑起話頭:“公子是武將吧?” 

 趙輝好奇:“何以見得?” 

 董清清是猜的,她覺著趙輝是東宮想拉攏的人,加上那幫子朋友粗俗不堪,九成九是武將。 

 東宮一向不受寵,用美色拉攏下京中武將,倒也不難理解。 

 “公子長得溫文爾雅,還通詩書,卻和一幫子粗人在一起,一猜便知是京中的武將了。說不準還是哪位公侯家的呢?” 

 永樂一朝,公侯子弟們還能提刀上馬,不太沉迷於聲色犬馬(主要是朱棣時常帶他們出去砍人,沒時間),服飾也延續了洪武朝的簡單樸素,在外觀上,還真看不出來誰是公侯子弟、誰是普通武將。 

 “哪裡,我就一普通小將,承蒙祖上恩蔭,才有此官位。” 

 “姑娘哪裡人?” 

 說到身世,董清清有些黯然,“說不清,許是南京,也許是外鄉人。” 

 趙輝見她神色有異,知是戳到了她痛處,忙岔開話題。 

 董清清轉頭又去望那些水中的浮葉,喃喃道:“公子讀過書,想必會作詩吧。” 

 趙輝一時語塞,心說不知道張宗昌那種打油詩算不算詩。 

 董清清也不管他,自顧自對著池水中的浮葉吟道:“ 

 三春風雨同明月, 

 落難一朝入夏池。” 

 她三四歲那年燕王入京,父親被殺,全家離散。短短三四年的美好生活被打斷,正如那樹葉,好好在樹上長著,一朝突然落入了水中,從此只能隨波逐流,漸漸枯萎腐爛。 

 趙輝聽懂了。 

 他是真聽懂了。 

 這姑娘有故事啊,幸好自已也有故事。 

 思索了一下,便續了兩句。 

 “豪雨傾盆衝破去, 

 重生再有綻花時。” 

 意思是來一場大雨,把樹葉衝出了池塘,隨著活水流到外面,說不定樹葉能夠重新生根發芽,再次開花的。 

 董清清喃喃地咀嚼了幾遍,驚喜道:“公子覺得落葉真的還能生根發芽,重新開花嗎?” 

 趙輝很肯定地道:“有的植物,只要有根莖,扔在地上,都能活,還能重新開花結果。” 

 趙輝暗道,自已重生了,不也再次少年頭麼。真的有植物特別好活,比如番薯,可惜現在還沒有。 

 “我說公子必不是俗人,果然如此,出口成章便有大道理。”董清清喜道,眼神中滿是波光粼粼。 

 趙輝撓頭不好意思:“我這打油詩罷了。” 

 “天氣乍暖還寒,我們去屋裡繼續談天如何?”董清清發起了一個“上去坐做”的邀請。 

 趙輝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心說這波穩了,什麼天寒,那是邀請我上車的藉口! 

 “上車上車!我要站起來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