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眼看小白團子委屈到聲音都一抽一抽,大有一直哭下去的態勢。

 寧懷瑾從未面對過類似情況。

 在此之前,他身處的地位,每天所接觸到的人和事,都是要遵守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明文條例。

 誰不遵守,就直接滾蛋。

 導致現在,看著傷心委屈到不行,一抽一抽哭,眼淚不停掉的雪白團子。

 面對擦過耳邊的子彈,生命危險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淡然處之的審判庭主席,慌亂到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甚至無意識屏住呼吸。

 “你、你別哭啊。”腿上坐著貓的寧懷瑾一雙手無措在空中放著,站起來也不是,坐著也很怪。

 抓耳撓腮,想破頭都沒想出來前一秒高高興興,期待著的小貓,突然傷心到呼吸抽搐的原因。

 寧懷瑾掐著手心,咬牙道:

 “別哭別哭。飛船你要就給你了。”

 大不了,他穿一個月裙子。

 至於飛船裡的文件,回去花個兩三天,麻煩一點,重新申請審批就是了。

 臨清頓了下,哭的更大聲了。

 寧懷瑾:……

 你為什麼傷心,倒是說出來啊!

 一人一貓,一個慌亂,一個委屈。

 就這麼保持著貓坐在人大腿上哭泣,人緊張到兩隻手像是才安在身體上,怪異放在空中的姿維持好幾分鐘。

 直到急促粗重喘息聲清晰明顯傳遞至耳中。

 臨清立刻不哭了。

 跑完十圈,一直喘氣喘個不停的臨安,坐在正對寧懷瑾,不到三十釐米的草坪上。

 雪豹霧藍色大眼中滿是疑惑:“嗷嗚……嗷!”

 哥你怎麼哭了!

 臨清兩爪子糊臉上,乾脆利落倒在寧懷瑾腿上,裝著睏倦模樣:

 “咪嗚。”

 你哪隻耳朵出問題聽見我哭了?

 傻孩子臨安:“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