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頁)

 “研究者把他們定義為另一種性別。”

 臨清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已是個文盲。

 這樣,他就聽不懂如此炸裂的話。

 嚥下一口唾沫,臨清回憶起寧懷瑾身上讓自已感到熟悉的人類血脈,最後一絲僥倖蕩然無存。

 他想破頭,都想不明白。

 也就三千年過去一點點,人類怎麼就神經到這個份上,連只存在於小說裡的abo,哦不,eabo性別都真搞出來了。

 照這麼發展下去,到最後,估計是二十六個字母性別,全部湊齊。

 越往深處想,越無法理解的臨清暈暈乎乎跳下床,歪歪捏捏朝外面走。

 他現在急需把臨安叫回家,睡覺。

 堅決不去想奇奇怪怪的事!

 從臨清行為中感受到對“性別”這一話題的明顯抗拒,寧懷瑾尊重臨清的意願,沒接著談論。

 他只望著白貓歪歪扭扭走路的背影,表達自已的關切,詢問連路都走不穩的白團子,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忘在外面。

 臨清聽見寧懷瑾的聲音,腦子就自動翻出二十六個字母表性別。

 他一陣惡寒,加快腳步:“……我去抓臨安。”

 那在外面的熊孩子,最好安安分分沒有搞出事來。

 不然,就等著接受發洩鬱悶的鐵拳吧!

 寧懷瑾目送臨清背影離開,沒動。

 在聽大哥的話,穿裙子上床休息,和汙泥大哥,離開房間兩個選擇中,寧懷瑾挑選出一個兩全其美折中法子。

 ——他睡地板。

 當年剛從家族脫離那段時間,為了躲避來自父族母族兩邊的追殺,寧懷瑾垃圾堆下水道,各種髒汙能藏人的地方睡了將近一年。

 那些地方都能毫無負擔睡下。

 臨清這鋪著近五釐米厚,柔軟地毯的房間,對寧懷瑾而言,跟床幾乎沒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