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留 作品
第18章
太陽昇起的時候,秋亦結束脩煉,開始練習基礎劍招,虞觀偶爾在,偶爾不在。
等太陽移至天空的中間,虞觀無論之前在不在,這時候肯定會來,基本上來的都是過去身,偶然那麼幾次來的是現在身,其中規律秋亦還沒研究透,只能歸結於或許是過去身比較悠閒的緣故。
每三日,他會佈置藥浴供秋亦鍛體。
鍛體風險不小,所以哪怕秋亦已經輕車熟路、表現越來越好,每次藥浴虞觀還是會全程在一旁候著。若不是鍛體日,那麼虞觀來時或許會帶來些滋補的膳食,或許會帶來一兩冊他新整理的典籍。
下午要麼鍛體,要麼就是繼續練劍。隨著修為和肉身強度的提高,秋亦煉體越來越得心應手,很少再鬧出第一次的洋相,每日揮劍的次數也在穩步上升,動作間隱隱有虞觀的風範。
其身軀在揮劍時、在煉體時被一次次打磨砥礪,最後被藥浴溫養,像是一塊被重複時光冶煉鑄造的鐵料,日益變得堅韌。
虞觀一般坐在旁邊的一塊平滑扁平的青石之上,慢悠悠地雕刻玉石打發時間。他的神識籠罩洞府天地,目光雖沒有看向秋亦,但秋亦藥浴鍛體失去意識時他能穩穩接住,練劍有什麼疏忽錯誤不對也能立刻指出。
不過因為秋亦太省心了,所以除了正午虞觀過來時他們會交談幾句以外,其餘多數時間二人之間幾乎沒有交流。
師徒在同一片空間中各自做自己的事情,秋亦刻苦修行,虞觀也不主動去靠近秋亦,似乎無形中保持著距離,完全不像是本該親密無間的師徒。
秋亦不覺得哪裡不好,在這段不溫不火、被大段沉默填斥的寧靜日常中,他真正的開始慢慢熟悉虞觀的存在。
練劍至晚上,虞觀離去,秋亦打坐修煉,體內靈力自動循環周天,而意識則不斷下沉,到那個有鳳凰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