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迴歸(第2頁)

 布魯斯憤怒的質問讓露易絲沉默了起來。

 但不是因為她知錯了，而是因為她正處於懵逼狀態。

 跟布魯斯不同，露易絲在這座監牢裡是無法感知到外界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此時的影子空間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唯一知道的事就是武德成功了，他打倒了那個軀殼，殺死了布魯斯戲劇中的主人公。

 這也是布魯斯會突然失去力量的主要原因。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露易絲挽了一個槍花，緩步走到了布魯斯面前，將槍尖對準了他的腦袋，“有什麼遺言麼？”

 “您真的要殺死我？”布魯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您難道不知道殺死一位殉道者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麼？”

 “我知道。”

 “那您還……”

 “但我也很清楚，放任一位信念產生了動搖的殉道者繼續苟活於世，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露易絲打斷了布魯斯的話，“你以為這麼多年來，我們處決了多少個殉道者了？”

 “布魯斯，你不是第一個，恐怕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看著神情異常嚴肅的露易絲，布魯斯明白了，這女人是在玩真的。

 她是真的要殺死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面對近在咫尺的熾熱槍尖，布魯斯突然大笑了起來，“毀於一旦，毀於一旦啊！”

 “你們不是在拯救這個世界，而是在把本就搖搖欲墜的它推向那無底深淵。”

 “聖女大人，不，克拉麗莎·露易絲！”

 “那東西就快要醒了，祂就快要醒了！”

 “在我重新睜開雙眼的那一天起，我每時每刻都能聽到祂的夢囈。”

 “那是甦醒的前兆，是終末來臨的倒計時！”

 “在文明之火已然熄滅，初火仍不見蹤影的現如今，殺死一位殉道者，只會加快祂甦醒的腳步。”

 “你們這是在自殺，是在拖著這個世界僅存的生命步入毀滅！”

 “愚不可及，簡直愚不可及！！！”

 話音未落，熾熱長槍便刺穿了布魯斯的頭顱，赤紅色的烈焰隨之升起，眨眼間便將他的屍骸焚燒一空。

 “你以為只有你能聽到祂的夢囈麼？”看著那堆仍留有餘溫的灰燼，露易絲喃喃自語道：“我也能聽到……我們都能聽到。”

 說完，露易絲大手一揮，將那團灰燼捲起放入口袋中，同時撤掉了虛空監牢，重新回到了影子空間裡。

 然後在下一秒，她就看到了天空中奔騰不息，宛如河流一般的金色流火。

 在這一刻，她明白布魯斯剛剛說的廢棄項目指的是什麼了。

 “……開玩笑的吧。”

 露易絲雙目微睜，渾身顫抖不已，臉上的表情就好似葉文潔突然看到了三體人一樣，在震驚之餘，還有著一絲欣喜。

 “這東西原來真的存在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