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頁)

 說著竟是眼眶發紅,像是快要哭出來了:“當年殿下那麼小,就丟來了這裡自生自滅,如今好不容易長這麼大了,又讓回去。”

 柳錦言安慰道:“李副將,殿下回長安也不一定都是壞事啊,這次殿下大獲全勝,說不好是嘉獎呢?”

 “更何況,聖上有命,豈能不從,那不是害了你家殿下。”

 第十六章

 “柳先生說的是,是我關心則亂了。”

 顧長亭顏色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提到聖上,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冷漠,彷彿提到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明日啟程,柳先生與本王同去。”

 柳錦言正有此意,正愁不知道怎麼跟顧長亭開口。

 柳錦言知道此去兇險萬分,心裡惦記著柳錦言的簪子,臨走前他向李副將提起了簪子的事情,李副將聽他提起才恍然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坦然相告:“柳先生,我當時確實拿了那簪子,只不過時間已久,連我也記不得放在哪裡了。”

 柳錦言失望地嘆了口氣:“也罷。”只盼日後能尋來。

 臨行前多囑咐了小武幾句,又將小武託付給了老黃,柳錦言才放心的跟著顧長亭出發了。

 顧長亭此行帶了幾名親衛,個個騎著高頭大馬,只有柳錦言垂頭喪氣地鑽進了馬車,跟顧長亭面對面。

 “唉!”他嘆了口氣,誰讓他不會騎馬呢?

 “怎麼?柳先生不願意跟本王同乘一輛馬車。”顧長亭語氣輕飄飄的,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是柳錦言莫名聽出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彷彿只要他點下頭,他就能立刻把他從馬車裡扔出去。

 柳錦言的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不,能跟殿下同乘是臣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是臣在擔心,你看,我是一個罪臣之子,聖上當時命人抄了我全家,如今我這個罪人之子卻跟宸王殿下搞在....呆在一起,豈不是會對殿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