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何以解憂

 “草民剛一進來，陛下就迫不及待地向眾臣介紹草民，直言欣賞草民的才能。”

 蘇落畢恭畢敬地道：“等眾臣離開後，陛下就又迫不及待地出題考問草民，說明陛下早就想好了問題，準備考較草民是否名副其實，可陛下為何不在眾臣尚在的時候考問？”

 “陛下既然費唇牢舌介紹了草民，為何不趁機向眾臣證明，草民確有陛下所說的真才實學？”

 “當時陛下不問，等眾臣離開後，陛下立刻考問草民，表明問題的答案，不是什麼文雅之事，不好在朝中大臣面前提及，所以草民猜測陛下去了茅房，做了拉屎撒尿之事。”

 紫微大帝龍顏大悅，朗聲笑道：“好，蘇落果然是蘇落！”

 紫微大帝四處打量著，想來是在找能打賞蘇落的玩意，最後目光落在一把破舊的紙扇上。

 紫微大帝拿起破扇，顫顫巍巍站起身，拄著柺杖走到蘇落面前，將扇子遞給他。

 “歲月不饒人，三五年前，這樣的天氣，三五個奴才為朕扇風還不夠，朕自己手中也還拿著這把扇子，兀自扇個不停，可是現在，朕的身體，連這扇子扇出的微風，都經受不住。”

 “這對朕無用的扇子，就賞給你吧。”

 蘇落連忙跪謝紫微大帝。

 紫微大帝將他扶住：“不用拜了，朕所剩的這點時間，可沒功夫耗在受這些虛禮上。你剛剛猜出了朕所出的問題，來而不往非禮也，朕也猜一件事，就猜你們現在最想幹什麼。”

 蘇落道：“草民現在最想幹什麼？”

 “最想去茅房撒尿。”

 紫微大帝爽朗地笑道：“在眾人面前，提起拉屎撒尿，確實有些不文雅，但你不能說拉屎撒尿粗鄙，因為誰都離不開它，而我能猜出來你們現在最想做的是它，是因為朕……也憋的不行了，哈哈……”

 三人出恭過後，紫微大帝拍了拍蘇落肩膀道：“陪朕在這皇宮之中走一走吧。”

 兩位公公提著燈籠走在前頭。

 紫微大帝當先一步，蘇落在其身側，但沒有和紫微大帝並列，而是稍後半步。

 葉天跟在蘇落身後。

 最後頭，又是兩位公公提著燈籠。

 “別人都說皇帝擁有天下，其實在朕看來，皇帝所擁有的，就是這皇宮一片區域。”

 紫微大帝劇烈地咳嗽了數聲，伸手指了指四周安靜中透著寂寥的皇宮。

 “人人都羨慕皇帝，可在朕看來，這皇帝一點都不好當，因為你要想當得長久，做一個被百姓稱讚的明君，便得不停歇地忙綠天下大事，想著法的讓百姓安居樂業，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