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租山

 莫伊的房間。

 雖然有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可是房間之中卻透著一股森寒刺骨的陰冷之意。

 莫伊、莫雨、莫因、莫克、莫元五兄弟圍坐在一起，面無表情，但雙眼之中，是嗜血的無情目光。

 他們都已上了年紀，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和垂垂老矣的老人一樣，可是現在，他們五個人猶如五把劍。

 殺人的劍！

 莫雨最先開口說：“大哥，你為什麼攔著我殺死他們？”

 莫伊臉上沒有了和藹可親的表情，每句話都讓人感覺諱莫如深：

 “殺死他們？殺死他們四個人？這些年來，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大家都清楚，論謹慎小心，我想天底下很少有人比得過我們。”

 “而且老三的武功，你們也清楚，就算那個叫蘇落的傢伙有幾分聰明，你以為就憑他們四個人能殺了三弟？”

 莫因表情一變：“大哥，你的意思是，這些人也是……”

 莫因沒有把話說完，他接下來要說的事顯然極為重大，所以哪怕明知外面沒有任何人偷聽，可他也不敢將那件事說出，只是發出一聲疑惑的語調，但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莫伊點了點頭：“沒錯，我想這些人也是為了那件事。”

 莫克皺眉道：“可是我看他們的言談舉止，不像我們……那裡的人啊。”

 最小的莫元笑道：“蒼狼會為了食物，替獵人尋找麋鹿的蹤跡；鯨魚會為了食物，替捕鯨人將自己的同類引來；野狗會為了食物，替牧羊人看管羊群。”

 “人為財死，鳥為死亡，如果有巨大的利益擺在面前，一切都可以表現得虛假，外表不可信，其他的也不可信。”

 風吹過，颳得窗戶略微響動，可卻有股刀劍相鳴之意。

 莫伊他們沉默了好一會兒。

 良久後莫伊開口道：“這次來的人，肯定不止他們四個，一定還有其他人，可是我們卻沒有發現，說明對方隱蔽得很好。”

 “所以這幾日，告誡我們的人，在搜查這夥隱藏起來的傢伙的同時加強小心，確保不要暴漏自己，而對於蘇落這四個人，我們先不管，我倒要看看，他們這次來能玩出什麼花樣。”

 五個人分開的時候，莫伊叫住了莫雨。

 “我知道老三的死，你很氣憤，但我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