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3頁)

 天為被地為床,或者橋洞底下都能看到他的身影,總有些調皮的小孩兒用石頭砸他,他以為他們跟他玩,還樂呵樂呵的。

 後來他們越來越過分,把他撿的廢品丟到河裡,燒了他唯一的被子,他沒辦法說話,只能啊,啊,跪在原地哭。

 他們似乎是覺得好玩,更加變本加厲。

 許初念孕期喜歡偷偷跑出去吃東西,巷子裡的小吃好吃但是不健康,江淮序盯她盯的緊。

 恰好是那天,尤叔正好在垃圾桶裡找一些吃食果腹,許初唸對這種帶著憐憫但是又害怕,正想繞著他走,巷子裡衝出來一隻失了控的禁養犬,直接衝著許初念飛奔而來。

 驚險的一刻,尤叔用手裡的棍棒打死了它,還不小心被咬了一口,狗主人不依不饒,要尤叔下跪道歉,擺明了就是羞辱他。

 好在,救的是正義的許初念,後來瞭解到尤叔的經歷,她著實有些唏噓,於是把他留了下來,把他帶到這片果園裡。

 尤叔盡職盡責,據說,那場冰雹砸下來時,他跑進冰雹裡,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這場天災,減少損失。

 還是張伯把他強行拉了回來。

 損失的那樣嚴重,他連飯都吃不下,這片果園成了他的寄託,不管是颳風下雨,總能看到尤叔在果園裡的身影。

 而且這片果園裡的果農都帶著不同程度的殘疾。

 許初念沒有指著這片果園掙錢,就是把它當作一個救助站,但是果園不掙錢,急得是那些果農,生怕不能給她盈利。

 其實果子很大一部分不是賣出去的,江淮序公司的員工,許振公司的員工,白茴的那些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