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頁)

 江淮序接過來,盯著那杯橘色的液體發呆,良久才出聲,“你說一個身體裡面會有兩個靈魂嗎?”

 慕白被他嚇得手一頓,“不是,你被打擊的開始說胡話了?”

 江淮序無力的扯了扯唇,“自欺欺人而已。”

 抬手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慕白輕嘖一聲,“我實在不太理解你這感情裡的傷春悲秋,你還指望她吃回頭草?”

 “說實話,大家在圈子裡,婚姻不過是籌碼,規則被打破,而打破規則的人被拋棄了,你不覺得似乎有些可笑嗎?”慕白接著說道。

 江淮序將空杯磕到桌上,“如果沒有許初念,我不會結婚。”

 慕白幫他倒滿,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真是沒救了。”

 想說幾句難聽的話,又忍住了,江淮序這些年怎麼過來的,他看在眼裡,那時候公司在上升期,許初念鬧離婚,珠珠又小不敢放在家裡,江家那夥人就根本不用說,只能自己帶著,珠珠後來不會說話,慕白還是第一次看到江淮序那樣的男人露出那種表情,泰山面前不崩於色的人,靠著醫院的牆壁緩緩坐在了地上,毫無形象,愣愣的發著呆。

 從沒有想過他能跟狼狽掛鉤。

 “那現在呢?你打算就這麼耗著?”慕白搖了搖手裡的酒杯。

 “不知道。”他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慕白嘆了口氣,搖頭。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對了。”慕白突然看向面色平淡的男人,“城南的那個項目,據說對家就是秦家。”

 “我親自去談。”江淮序搖酒杯的動作停下來,眸光一冷。

 “如果……”

 “沒有如果。”男人的聲音果斷又冷漠,聽不出絲毫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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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許初念睡得不安穩,她在夢裡,又好像是在別人的夢裡窺探別人的生活,毫無邏輯的碎片,連續兩晚,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一直在她夢裡,他說,我們才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