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大結局：加入八路軍，一起抗日

一切謀劃好後，文之武和張軍師帶著隊伍準備開始行動。

“文司令，你在地道口這守著，我帶隊伍進去殺鬼子！”此刻，馬菊香提議道。

“不行！衝鋒陷陣殺鬼子，那是男人的事情，你和海棠帶著十個兄弟，做救護隊。”文之武命令道。

“之武，我也要和你一起殺鬼子！”海棠此刻望著文之武說道。

“不行！你沒有戰鬥經驗，這個殺鬼子不是鬧著玩的！”文之武不同意。

“海棠，我帶著八個兄弟去地道那頭倉庫裡，做前端救護，有受傷弟兄，我簡單處理後，那幾個兄弟通過地道運過來，你這邊給看護一下。”馬菊香此時說道。

“我也懂救護包紮，我跟表哥劉鏑的衛生兵學過。”海棠枕著想跟文之武一起進楊家大院。

“不行！太危險！”文之武不同意。

無奈中，海棠只得看著文之武帶著弟兄們鑽進了地道。

有了楊玉龍這個翻譯官的幫助，文之武帶人悄無聲息地進了炮樓一層，幹掉了裡面酣睡的的十幾個鬼子兵。

再跑樓一層，文之武命令機槍手用機槍封鎖住了二層下樓的樓梯口。

此時，楊玉龍趴在文之武耳朵上說道：“文司令！日野太郎在二層。二層還有一位村裡年輕姑娘。”

“那還不能直接火燒！”文之武看著正在緊鑼密鼓往炮樓一層搬運柴火的弟兄們，說道。

“是！表弟！我和楊翻譯上樓先把那個姑娘救下來！”此刻，穿著1鬼子軍服的孫向紅提議道。

“是個好主意！”楊玉龍點點頭，同意著說道。

文之武略作思考，同意了，但囑咐道：‘千萬不驚動這個日野太郎，不然，可能會發生戰鬥！’

“放心吧！我想辦法！”楊玉龍此時說道。

“好！二層幾個鬼子！”文之武思考的很縝密，他想派人上到二樓樓梯口下，以備不測，可以衝上去，用機槍突突那幫小鬼子。

“八個，都是日野太郎的心腹！”楊玉龍答道。

“好！機槍手，還有趙大剛，你有衝鋒槍，你倆跟著楊翻譯和孫校長後面，藏在樓梯口下面，上面一旦發生戰鬥你倆衝上去，用槍突突鬼子，然後，封鎖三樓樓梯口。”文之武命令道。

“是！司令！”機槍手和衝鋒槍手答道。

接下來，楊玉龍看了一眼孫向紅，說道：“我們上樓！”

當楊玉龍和孫向紅上到二層時，日野太郎躺在床上正在呼呼大睡。那個被凌辱的劉姓姑娘則蜷縮在床頭，雙臂抱著胸，坐著。

楊玉龍和孫向紅的動作很輕，沒有驚動二層正在睡覺的鬼子們。

此刻，楊玉龍輕輕走到劉姓姑娘身邊，他比劃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然後示意劉姓姑娘下床跟他走。

孫向紅則將三八大槓的槍口瞄準了日野太郎的胸口。

劉姓姑娘很聽話，跟著楊玉龍嚇到了一樓。此刻，一樓的柴火已經堆滿了大半屋，文之武存在庫房裡煤油也被運過來了兩大桶。

看到楊玉龍安全地把姑娘帶了下來，文之武很高興，悄悄說道：“讓馬菊香帶著姑娘從地道走！”

一個士兵隨即帶著姑娘出了炮樓。

此刻，小順子和賽時遷也帶著人悄無聲息地幹掉了楊家大院四個碉樓裡的日軍崗哨，繳獲了兩挺機槍。

“他孃的日本鬼子，老子要活活燒死你們！”文之武此刻下了點火的命令。

就在潑了煤油的柴火堆燃起熊熊大火的那一刻，孫向紅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了樓上的那些武器！”

“是啊！但這樣是不用發生戰鬥！咱們的兄弟不用犧牲！”文之武答道。

很快，濃煙和烈火將熟睡中的鬼子搞醒了。但炮樓，每層樓板都木質的，他們唯一的逃生之路就是往上跑。

就在鬼子都集中在炮樓頂上時，大火很快也燒到了頂層。

站在隱蔽處的文之武他們看著火光裡鬼子鬼哭狼嚎在炮樓頂部亂竄，有的受不了煙熏火燎，直接從炮樓跳了下來，摔死在地上，其他的鬼子很快變成了一個個亂動的火球。

此刻，文之武咬著牙衝著炮樓頂部喊道：“惡有惡報！水澱村屈死的老鄉們，文之武給你們報仇了！”

已經順利潛伏到孫向紅家正屋門兩側的張軍師他們，看到炮樓頂部熊熊燃燒的烈火，直到文之武他們得手了，便端著槍衝進了屋裡，乒乒乓乓，將打算抵抗的偵緝隊漢奸都給打死了。楊五爺也在亂槍中丟了作惡一生的狗命。

張軍師則讓游擊隊員趕緊把偵緝隊漢奸們的槍支和彈藥收繳起來。

收拾完孫向紅家裡的偵緝隊後，張軍師帶著隊伍直奔楊家大院。

“司令！這仗打得漂亮！”一見面，張軍師握著文之武的手高興地說道。

“侵略我們中國，小日本，我抗日義勇軍定叫你有來無回！”文之武此刻很開心。

“司令！我們必須趕緊撤！實話實說，這夥鬼子如果明天和他們司令部不聯繫，白天日本援軍一定會來搜查的！”張軍師此刻提議道。

“有理！”文之武聽後思考了一下，答道。

“那司令，我有個提議，不知當說否？”張軍師此刻看著文之武。

“但說無妨！”文之武說道。

“司令，你看，要不您帶著抗日義勇軍跟我一起去找游擊隊吧！水澱你們是不能駐紮了。”張軍師此刻望著文之武，他真的希望文之武此刻加入澱北游擊隊。

“這個，我想，”文之武略作思考，然後說道，“我還是回聚龍寨吧！”

“表弟，實際上，你們兩支隊伍匯聚一股力量，打鬼子更有力量！”孫向紅此刻也建議說道。

“我還是先去山上吧！合作的事情以後再說。”文之武此時很堅決。是的，他知道，他出賣了之前收編他的梁錦程，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和地下黨游擊隊走到一起了，因為一旦這個消息被他們知道，游擊隊會和他算賬的。所以，依舊獨來獨往，是他此刻唯一的的選擇。

“文司令，要不我帶你們去抓村兩頭的偵緝隊暗哨吧！”楊玉龍此刻說道。

“早跑了！不抓了！”文之武看著楊玉龍說道。

“ 哦！文司令，我該去哪裡啊？”楊玉龍看著文之武問道。

“楊玉龍，看在你今天戴罪立功消滅了日野太郎這夥鬼子，暫且饒你不死！你回城裡，依舊潛伏，做翻譯，給我們提供情報！”文之武答道。

“文司令！鬼子都死了，就我回去，也是一死啊！”楊玉龍此時搖著頭說道。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爹拐了妹妹，造成了我妹妹柳紅悲慘一生！我今天沒殺你，是看在我們一起打鬼子的情分上！”文之武此刻有些情緒失控。

“啊！你就是殺死我全家的人吧？”楊玉龍此刻看著文之武問道。

“那是你爹作惡在先！”文之武一臉憤怒地說道。

“那你也不能殺了我全家啊！你殺死我那個不爭氣的爹足以，為什麼把我全家都殺了？”楊玉龍此刻咆哮了起來。

“狗翻譯！殺了怎麼樣？你們家作惡在先！”小順子此時也咆哮著喊道。

“你們看濫殺無辜！我要為我家人報仇！”楊玉龍突然間從衣兜裡掏出了一枚日式手雷，轉瞬間拉開保險，在腰間皮帶扣磕了一下，猛地撲向了文之武。

文之武毫無防備，被楊玉龍一下子撲倒在地上，那即將爆炸的手雷則壓在他的身下。

“你們快躲開！”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文之武衝著四周的人們喊道。

轟的一聲巨響，文之武犧牲了。

這一幕，恰巧被剛剛經地道進了楊家大院院裡的海棠看個滿眼。她驚住了。剛剛馬菊香還告訴他文之武沒費一槍一彈就消滅了全部楊家大院裡的鬼子。海棠著實開心，他覺得文之武真是個大英雄。然而此刻，她的文之武竟然死了。

海棠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她撲在文之武的屍首上暈厥了過去……

待海棠醒來時，她覺得自己身下在不停地顛簸著，海棠覺得自己是躺在行走的大車上。此刻，她猛地坐了起來。

“海棠，你醒了！”馬菊香坐在她的身邊，大車周邊，孫向紅還有張軍師帶著弟兄們，步行著。

“我們這是去哪？”海棠問著馬菊香。

“我們把文司令送回文家山安葬！”馬菊香落著淚水講道。

海棠聞罷，眼淚止不住嘩嘩流了出來。但此刻她沒在有大聲痛哭，只是默默地承受著這突發的悲劇。

當拉著文之武屍體的大車停在文家山村口那兩間茅屋前時，孫向紅也落淚了。他也沒有預測到這個突發的事件。

此時，他讓馬菊香扶著海棠，進了院子，扣響了屋門。

許久，屋裡點亮了油燈，文母問道：“誰呀？是之武，還是阿珍啊？”

“媽媽，是我，我是之武媳婦海棠！”未等孫向紅開口，海棠出聲答應道。

“誰啊？之武媳婦海棠。我知道我知道，他們和我說過你。”話音一落，屋門吱鈕一聲，打開了。

文母笑著站在屋門前。

“媽！之武沒了！”見到文母的瞬間，海棠跪倒在屋門前，給老太太磕著頭。

“啊！之武沒了，他咋沒了？”文母聽到海棠的聲音，一下子也驚呆了。

“舅母，表弟被日本人的漢奸給殺了。”孫向紅沒敢說實情，趕緊答道。

“啊！我的兒啊！”文母聽罷，頓時淚如雨下。真是的，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人間悲劇啊！

……

為了避人耳目，待文母醒來後，看了兒子最後一眼，孫向紅和張軍師組織人力連夜將文之武埋進了文家祖墳。文之武用的是他母親給自己準備的那口棺材。當孫向紅和張軍師給文之武的墳頭培上最後一鍁土時，海棠依然跪在文之武的墳前。

“海棠，節哀順變吧！”孫向紅勸慰著。

“孫校長！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呢？”海棠哭泣著問道。

“唉！這不是你命苦！是世道亂啊！向前看吧！想開些吧！你還要把倆孩子扶養成人！”孫向紅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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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經過過去一學期在小學校跟著孫向紅等老師學習，海棠已經進步很大了，明白了很多事理。她聽得進去孫向紅的勸慰……

當太陽昇起來時，文家山村前的土臺下邊，文之武留下的抗日義勇軍戰士們整齊列隊，聽著張軍師講話：“兄弟們！司令突然離世，大夥此刻一定心中慌亂，不知後面道路往哪裡去。我是大家的老相識了。我提議，我們加入游擊隊，繼續打鬼子。我們暫時還是開拔到山區，去聚龍寨安營紮寨。怎麼樣？”

“張軍師，游擊隊管吃發軍餉嗎？”一個游擊隊員問道。

“我們游擊隊官兵平等，有飯一起吃。但沒有軍餉發。當然，紀律也嚴格，不能再隨意搶劫了。”張軍師講道。

此刻，隊伍有些騷亂。待大夥議論了一會兒，張軍師繼續講道：“這樣，願意跟我上山打游擊的，留下來。不願意的，把槍支武器留下來，每人發兩塊大洋，自奔前程。”

很快，一小部分人走到了隊伍前，把槍支武器放在了地上，從馬菊香手裡接過兩塊大洋，自顧自地走了。

待隊伍整合完畢，孫向紅和張軍師一起看向了坐在文家山土臺頂上的海棠，便一起爬了上去。

“海棠，我們馬上進山了。你怎麼打算？”孫向紅問道。

“我想先回孃家一趟，看看孩子。”海棠望著文母居住的茅屋輕聲答道。

“好。那你願意加入游擊隊嗎？”張軍師此刻問道。

“我願意和你們一起打鬼子。”海棠答的很堅決。

“好！那這樣。我和孫校長剛剛計劃在梁莊小學地下挖個地下醫院，你呢，暫時先不回水澱村了。那裡，鬼子肯定要報復血洗。孫校長也和你一併先回梁莊。你們和海英老師商量，先準備地下醫院的事情。你不是懂戰地救護嗎？正好發揮你的長處。今後，我們打鬼子，傷員由你和馬菊香負責安排治療。”

“嗯！”海棠接受了這個光榮的任務。

隨後，張軍師和孫向紅商量了一下，把剩下的一百多人進行了重新編制，由張軍師帶著向著聚龍寨進發。

就在水澱村鬼子被全殲後沒幾日，日軍就進發到了靜海縣。在那邊，劉鏑帶著他的部隊，在縣城外的幾個鎮子間，利用游擊戰，也是殺死了很多日軍。期間，邵德育帶著游擊隊找到了劉鏑。經過談判劉鏑接受了邵德育的邀請，聯手抗日。

然而，沒過多久，在和澱北游擊隊合作，突襲王莊裡的鎮鬼子時，劉鏑不幸被流彈打中了要害，意外犧牲了。

當邵德育和副營長他們抬著劉鏑的屍體回到駐地時，楊天真如同海棠看到文之武死去時樣子，一下子也暈了過去，而她腹中的胎兒，也因她過度悲痛，流產了。

1937年的七七事變，促成了當年9月起的第二次國共合作。

座標天津，曾經關押文之武的那座小洋樓裡。

梁錦程被兩個特務帶到了文靜的辦公室。

見到梁錦程進來，文靜起身，熱情且有慚愧地說道：“錦程，你受苦了！現在國共合作，我有理由釋放你了。”

梁錦程沒有搭理文靜，他不知道文靜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錦程，你看這是延安發佈的《中共中央為公佈國共合作宣言》，標誌著國共兩黨正式開始第二次合作，我們一致對外進行抗日鬥爭。”文靜拿著一份報紙給梁錦程看。

梁錦程再被文靜羈押幾年裡，全然不知外部世界的變化。此刻，他看到了這份報紙，猶如看到了一座燈塔。

梁錦程被文靜釋放了，送回了梁莊小學。當海英看到走進辦公室門的梁錦程時，她驚呆了。

“錦程，是你嗎？”海英驚愕地問道。

“是我，是文靜這個大特務把我秘密逮捕關押到現在。”梁錦程一把抱住海英，說道。

“錦程，我們都以為你死了！”海英說著痛哭了起來。

“我沒死，我想該是文靜念及求學時的舊情，沒有殺了我。”梁錦程撫摸著海英的後背的說著。

哭了一會兒，海英想起來了兒子平安，就趕緊拉著梁錦程往家跑......

轉眼到了1937年年底。張軍師他們進山後，針對日本侵略軍的幾次漂亮的夜襲戰和伏擊戰，在澱北地區影響力劇增，隊伍很快發展到六百多人，足足一個營的兵力。

就在一邊對日作戰，張軍師一邊派人尋找邵德育他們。在1938年春節前，經過多方尋找，終於聯繫上了邵德育他們。此刻，三支隊伍合在一起，已有一千五百多人，足足一個團兵力。

由於劉鏑部下的堅持，澱北游擊隊保持了自己獨立編制，其餘人馬則打起了澱南抗日義勇軍大旗，司令員則是王文瑞，副司令是劉鏑原來的副營長和邵德育，參謀長則是劉鏑手下原來的參謀長。張軍師則被王文瑞指派擔任游擊隊隊長。

水澱村處於一個重要的戰略交通位置，是因為這裡距縣城只有15公里，地理位置重要。據點建成，既可以控制縣城北面這一大片地方，又可以與縣城據點形成犄角之勢，確保北寧鐵路的安全。日本人誓死要在那裡建立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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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7月，在日野太郎一隊人馬被悉數殲滅一年後，鬼子又派了大冢一郎少佐帶著一箇中隊鬼子和一個連的二鬼子，押著拉著蓋炮樓的材料的大車隊奔向了水澱村。這一次，他們準備在村東的大廟旁自己蓋一座炮樓。

當然，鬼子的計劃是徒勞的。抗日義勇軍得知消息後，指戰員們謀劃部署，決定打一場圍魏救趙、聲東擊西、欲擒故縱的戰鬥。

7月15日後半夜兩點，義勇軍首先在南孫莊那邊打起來，猛烈的火力，將縣城鬼子兵力給調了過去。水澱這邊，邵德玉、張軍師則帶著大部兵力，從四下衝進村裡，把駐紮著鬼子的楊家大院等幾座院落包圍起來，猛烈開火。

鬼子從夢中驚醒，慌忙爬起來抵抗。

在一陣槍彈掃射下，有半數以上的鬼子非死即傷。混戰中，我軍把敵人的彈藥箱搬運一空，將敵人的木料、繩索、被服，甚至大車都堆到院子裡，統統用火點燃。熊熊的火焰一竄老高，把屋子上的積雪都融化了。

天將拂曉時，抗日義勇軍撤走。

日軍損失了將近一箇中隊。運來修據點的器材，也全都化為灰燼。

天亮後，大冢一郎看著滿地的狼藉，不得已帶著隊伍開回了澱北縣城。

據點沒修成，日寇是不死心的。一週後，又有200多日軍和300多偽軍前來水澱大廟修據點。

村裡的老鄉聽說鬼子的大隊人馬又要到來，拖兒帶女四處避難。

王文瑞得知日寇又到了水澱村，召集邵德玉、張軍師、參謀長等人再次商量對策。

敵人兵力強，火力猛，必須智取。

他們再定克敵大計——先來個欲擒故縱，麻痺敵人的戰術，接下來，再來個“八公山上，草木皆兵”，驚擾敵人；最後來個乘虛而入，攻其不備。

連續幾個夜晚，邵德玉、張軍師各自帶著部隊依仗著對於水澱周圍地形的熟悉，特備是一直未被鬼子發現的楊家大院地道，不斷攪擾日軍，攪得他們夜不能寐，吃不好、睡不好，整支隊伍疲憊不堪。

第三天半夜，趁日軍疲憊不堪，邵德玉和張軍師率部隊乘著黑夜，第二次朝水澱村撲了回來。

指戰員們一進村子，便按計劃四面展開，向鬼子和偽軍的駐房開起火來，槍聲、爆炸聲響徹夜空。而從地道進入楊家大院的戰士們，則更是上演了中心開花的戰術。

但其他幾座大院的攻堅戰較為艱難。張軍師見敵人火力很猛，又有兩三座高大的磚房作掩護，一時難以攻下，而且天已到拂曉，東方露出了光亮，再戰不利。他和邵德玉還有參謀長商量，決定先撤出戰鬥，放敵人逃跑，然後在野外消滅他們。

部隊陸續撤出戰鬥，向東南方向轉移。撤了沒多遠，有人驚呼起來：“看，水澱村起火了!”

敵人在放火燒村！大家不約而同地望著邵德玉和張軍師，靜靜地等他們下令。

邵德玉和張軍師彼此相望著，思索片刻，他們決定，殺他個回馬槍。然後兩位指揮員，手朝著村子一揚，異口同聲喊道：“除警衛連外，其他部隊回去殺敵救火，我們不能眼看著鄉親們遭殃。”

部隊開始第三次攻打水澱村。

村子最西頭駐紮的是偽軍，為首的偽軍大隊長居然是何世昌。這個投機犯在和文之武他們分手後，不久就投奔了日本人，當了偽軍營長。

戰鬥一打響，何世昌他們就亂了套，喊爹的，叫孃的，啼哭的，躲藏的，亂成一團。

抗日義勇軍戰士們從四面迅速地逼近了村中心。在經過一陣激戰之後，日寇被殲滅了100多人。但大冢一郎身邊還有約一百來個的鬼子兵，他們龜縮孫家大院裡，負隅頑抗。

張軍師見敵人亂了陣，立即指揮村裡的部隊衝殺過來。兩下夾攻，將鬼子消滅了一大半，其餘鬼子則強行突圍，落荒而逃。

抗日義勇軍三打水澱村、大敗敵軍的消息不脛而走，迅速傳遍了整個澱北澱南，這一消息也被八路軍東進支隊的得知。

1938年11月，在澱北地下黨領導下的抗日義勇軍正式加入了八路軍，成為了一隻有著正式編制的抗日隊伍——八路軍教導旅。邵德玉、張軍師分別擔任這支隊伍一團、二團的副團長。那個月，張軍師從預備黨員轉為正式黨員。

孫向紅和海棠、海英和梁錦程一起開發的梁莊小學地下醫院，則成了這支八路軍的地下醫院。海棠則被任命為地下醫院救護隊長，配發了八路軍軍服，並於1939年底光榮地加入了地下黨。

在教導旅成立地大喜日子裡，在梁莊小學操場，海棠、海英、梁錦程、楊天真、邵德玉、張軍師再次相聚一起，他們都穿著八路軍軍服，戴著八路軍軍帽，眉宇間盡是勝利地笑容。

教導旅成立儀式之後，海英、海棠、楊天真三個女兵站在一起，望著漸行漸遠的八路軍隊伍。此刻，海棠的眼角經不住淚水滾落，她此刻在想：“文之武要是沒有意外犧牲，他此刻也該會被自己發展成為一名光榮的八路軍！”

“海棠，你怎麼哭了？”海英看到海棠的樣子，不禁問道。

“我想起了文之武。哎，要是沒有楊七爺拐賣柳紅的事情，文之武也就不會死了。這人世間的事情啊，就是這麼纏繞著，恩恩怨怨，直到死了才罷休。”海棠輕聲說道。

海棠的回憶也勾起了楊天真的記憶。她也流淚了。

“劉鏑要不是遭了流彈，他應該是這個八路軍的隊伍的副旅長。這群人裡，就屬他最會打仗。可是他每次作戰都太靠前了。實際上，我已經影響了他的意識形態，那陣子決定和邵德玉游擊隊合作打鬼子，是我影響他的。我的任務完成了。”楊天真望著海英和海棠說道。

楊天真地話語勾起了海英心底的傷痕。她此刻也想念起了表哥劉鏑，眼睛經不住也溼潤了。

“媽媽，我也要當八路軍！打鬼子！”就在三個女人傷感之時，狗子領著妹妹還有表弟平安跑了過來。他一邊跑。一邊喊，手裡揮舞著文之武以前給他做的那把木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