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陷害(第2頁)
吳淳文見二人離開,邀著安華、謝舒琴繼續飲酒。起初,謝舒琴見丈夫離開,本不想再飲。可見吳淳文盛意全滿,加之飲酒期間,吳淳文表現得彬彬有禮,且還有安華在坐,戒備之心也就放了下來。安華見主家都喝了,又怎好拒絕?也就陪著連喝了數杯酒下肚。然而,令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每一次端起酒杯的吳淳文都用衣袖遮住了酒杯,將酒倒向身上的衣服。吳淳文見安華與謝舒琴幾杯酒下肚,已知若繼續待在此處很是不妥,便藉故小解離開。殊不知,所謂的小解,不過是一個幌子。實則是為其計謀的實施營造一個空間與時間。
合歡散,可怕的邪惡之藥。在酒的渲染下,快速地發揮著藥效來。
“好熱。”先是安華感到渾身燥熱不安,緊接著開始扯自己的衣服來。接著謝舒琴也感到體內翻江倒海起來,氣血上湧,熱浪襲來。
不大一會兒,持續發揮著的藥效,使二人慾火難耐,躁動不安,不停地扯著衣服。此時看謝舒琴的安華,雙眼發紅,像是一隻要吃人的老虎。而看向安華的謝舒琴卻將安華看成了自己的丈夫陳友德,也情難自禁地撲向安華。
安華雖飽受著合歡散的折騰,但還未經雲雨之事,且因其酒喝得較少,還能保持了一絲冷靜,見謝舒琴向自己撲過來,忙躲閃。可經受藥物折磨的謝舒琴,哪還顧得上安華的拒絕。擁抱、親吻、撕扯起安華的衣裳來。
安華見謝舒琴這般作態,忙推開了謝舒琴,自己則在山腳下狂奔起來。或許是狂奔的效果,一陣熱汗出來,安華體內的慾火頓時降了下來。說來也算巧合,在山腳的不遠處有一汪水塘。安華也不管塘水是否冰冷,猛的將頭扎進水中,好一會才恢復起神智來。恢復神智後的安華,馬上意識到了酒中被人做了手腳。深知這是要害謝舒琴的清白。急忙脫下外衣,泡入水中,沾滿了水,快速跑回亭中,想回去救醒謝舒琴。
當安華回到亭子時,可怕而又凌亂的景象險些讓他崩潰。只見亭子中散落著一地的酒菜,還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謝舒琴,衣衫不整,裸露著上身,下身的裙襬也已被人褪下。安華匆忙跑過去,幫謝舒琴將衣服穿好。可還來不及收拾停當,就已聽聞陳友德一行三人向亭子走來。這可慌了安華。躺在地上的謝舒琴見有人拉扯她的衣服,也在此刻醒了過來。看見是安華在幫她整理著衣衫,羞愧之意油然而生,抬手給了安華一個耳光。
來到亭邊的陳友德見狀,憤怒似火燒,衝了過去就對安華一頓拳打腳踢。安華百口莫辯,只能任由陳友德的拳腳如雨點般在身上落下。而已經收拾完衣衫醒過來的謝舒琴,滿臉羞愧,奮力起身,一頭撞向了亭子的砥柱。
鮮血、死亡,籠罩著整個亭子。
安華見謝舒琴氣絕身亡,也掙脫起身,瘋狂地奔出亭子,朝山腳下的水塘奔去,一躍扎進水塘,恰巧頭部撞上了藏於堂底的巨石,再也沒有起來。
一場本是嚮往春天的踏青,卻讓一個賢淑的女子和忠實的家僕雙雙殞命。這一切,皆因家有不良妻。只是,他們到死也不知道,這是誰給他們佈下的局。當然,不僅他們不知道,此時的陳友德也不知道這是他心愛女人和至交好友設計的局。
謝舒琴突然殞命,還被說是與家僕安華行苟且之事而羞愧自盡。這一突發的事對陳源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滿腹狐疑,始終無法理清,為什麼自己一向敬重的賢惠媳婦會做出如此有違人倫之事。一夜間變老了不少。至於謝舒琴的孃家人,聽聞此事更是大惑不解。可是又被說得有板有眼,也就無法作任何辯解。不久後,謝舒琴孃家全都遷離了金陵。
陳友德遭受了謝舒琴的背叛,性情大變。開始遊走於秦淮河邊,流連忘返。而本就是風月場中出來的顏三弟,自謝舒琴死後,她已成了陳友德的正室,加上有為陳家留下骨血的功勞,在陳家可謂作威作福,對陳友德的所作所為也不以為意。反而欣喜,陳友德給她騰出了更多的機會與時間可以與吳淳文私通。
宣德六年,陳友德之子已至三歲。按照慣例陳家邀請了賓客慶賀。然而,這次慶賀卻在陳友德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因當時有賓客細說其子與他和妻子皆無幾分相似。此後的陳友德越看兒子,越看不像,對兒子的厭惡之情也就種下了。
宣德七年,陳友德在酒肆中飲酒,因看賣唱的女子長得有幾分標緻。便與眾人商量,要將女子納回家中做個小妾。怎奈賣唱的女子身份雖低微,對做小妾並無意願。可陳友德不管不顧,非要娶下該女子。女子不從,就糾集狐朋狗友對她進行恐嚇。不多幾日,在陳友德與幾個狐朋狗友酒過三巡後,本欲要去秦淮河邊花船上尋花問柳的陳友德,恰巧在路上又遇見了賣唱的姑娘,又是一番調戲,以至於賣唱女子不慎落水,淹死於秦淮河中。幸好,陳家有家業,且陳源在當地頗有些聲望,在一番調解下,由陳友德為其戴孝,並以其妾室的身份下葬,並賠了賣唱姑娘的家人一筆銀子後,此事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