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第2頁)

 老和尚在我離開後，緩緩睜眼，眼中婆娑，望著門外空蕩蕩的景色。 

 “師父，要下雪了。” 

 老和尚的聲音隨風飄蕩，最後永遠合上了眼，手中的佛珠吧嗒一聲掉在地上，一顆顆佛珠有節奏的在地面上跳動。 

 我剛後山，跟顧梓賞梅花，前面跟著一位小和尚，小和尚說，等過幾天下雪，再來後山，那時候遍山的雪梅，會更好看。 

 我跟顧梓相約，等過幾天下雪之後再來。 

 只是忽然，沉重遠古的鐘聲敲響，發出咚咚咚的聲音，我跟顧梓一頭霧水，倒是一旁的小和尚刷的一下紅了眼。 

 “這是怎麼了？” 

 我看向小和尚問。 

 “阿彌陀佛，是我的師父空寂大師圓寂了。” 

 小和尚跌跌撞撞朝山下跑去，我跟顧梓對視一眼，也快步跟著下山。 

 半路上碰到了顧瑾淮，我將小和尚的話說了一遍，顧瑾淮打橫抱著我下山。 

 “這樣下山快點。” 

 好像怕我拒絕，男人解釋了一句。 

 顧梓跟在身後跑著，很快，我們三人就到了空寂大師的禪房。 

 禪房外站著很多和尚，全部都雙手合十，閉眼虔誠的念著佛經。 

 我莫名覺得心痛，明明剛剛還跟我說話的和尚突然消失，我的眼眶莫名通紅一片，身後緊跟著感慨的顧梓也不例外。 

 “為什麼會這樣，剛剛老和尚還跟我說話，怎麼突然就……” 

 顧梓低聲抽泣，這是顧梓第一次遇到生離死別的事情，忍不住哭出聲。 

 “施主，這是空寂大師坐化的舍利子，大師讓我告訴你，緣起緣滅，緣中緣散，皆在你一念之間。” 

 忽然，一個小和尚出現在我面前，雙手捧著一顆舍利子，極其恭敬，將師父的話一字不漏說給我聽。 

 “多謝。” 

 我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將舍利子捧在掌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顆舍利子熱乎乎的。 

 “老和尚。” 

 我低聲喃喃一句，用心守護著那顆舍利子。 

 這趟旅程我跟顧梓的心情不是很好，我們剛要下山，小和尚忽然出現在我們面前，好心提醒：“師父說今天會下雪，你們可以等雪停之後再離開，後山的雪梅也會更好看。” 

 “好，多謝小師傅。” 

 我回了一句，拉著顧梓就往回走，顧瑾淮一直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我們剛到達產房，外面溫度下降，天空中飄揚著白色的雪花，一開始很小，但到了後面，雪花漸漸變大。 

 我站在廊下，伸出手，沒一會兒，掌心冰冰涼涼的，幾片雪花落下，不等我細細觀察，掌心的雪花已經消失成水。 

 “阿梓，你說雪花到底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