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質疑他刻意扮委屈
他的臉埋在她脖頸間,久久沒回應。
她撫上他的臂彎,話語溫柔:“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祁斯爵依舊沒有回應。
她斂眸嘆息,抿了下唇後再度開口:“先洗澡,不然回頭該著涼了。”
祁斯爵擁著她的手鬆開,她身準備去拿沐浴乳跟搓澡球。
一抬頭,對上他眼底猩紅以及掛在眼睫上的溼潤。
浴室裡熱氣氤氳,讓她一時分不清是水汽還是他的淚……
“先去浴缸裡等著。”
她抬手,笑意清淺的摸了摸他眉眼,指腹碰到他眼尾時,一滴溫熱的淚滑過。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她還是儘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輕快。
“都多大了,還哭鼻子?嗯?”
話落,眼神催促他進浴缸,“再不進去,我可走了。”
祁斯爵這才抬腳進浴缸,姜清棠將脫落在地上的浴袍撿起擱在盥洗臺。
重新搗鼓了沐浴乳後,蹲在浴缸邊給他搓洗後背,“手給我。”
祁斯爵將手遞給她,染上浴沫後,姜清棠鬆了手,“身前自己抹。”
她說著把染了沐浴乳的浴球遞給他。
祁斯爵直接握住她的手,放在身前,“我洗不乾淨。”
“你這雙手是廢了嗎?”
姜清棠蹙眉,沒了耐心。
“受傷了。”祁斯爵向她展示受傷的手。
她剛給他抹沐浴乳儘管特意避開了,手臂上的沐浴乳泡沫還是淌到了傷口上。
姜清棠立馬用乾淨的毛巾擦拭掉周圍的泡沫,叮囑著:“你小心點,別弄感染了。”
剛騰起的不耐煩也隨之消散,但給他擦拭身前,蹲在浴缸邊沿很費勁。
“你配合下,轉過來。”
魚缸是長形,祁斯爵轉過來,腳的姿勢就會變得很尷尬。
姜清棠漲紅著臉,硬著頭皮給他擦拭,不一會兒就累的氣喘。
剛要起身換到另一頭時,祁斯爵長臂一伸,箍著她腰將人直接帶入浴缸裡。
因為怕她磕碰著,甚至還將剛用來擦拭的毛巾裹在了浴缸邊沿。
“你幹嘛?”
姜清棠手撐在浴缸兩側,不悅擰眉。
“方便你搓澡。”
她整個人完全是坐在他腿上,雙手是方便了,可她要扭著腰,久了容易腰痠。
緊了緊牙,忍著腰間的酸脹,手上速度加快。
在好不容易大功告成,準備起身時,祁斯爵的手壓住了她的雙腿。
“你又怎麼了?”
姜清棠了佯裝臭臉,剛一回頭,唇畔就被他攫住。
“唔——”
她丟了手裡的浴球,推搡著他,“祁——”
不等說完,聲線被他輕扶腰的動作驚的斷了序。
她雙手攀住他肩,臉色漲的通紅,雙眼迷離時,溼漉漉沾在身上的衣服被他一手褪下。
“唔——”
不等她回神,唇再次被他吻住,炙熱糾纏。
每一次的起伏,他有力的臂彎都緊緊擁著她,似是要將她融入骨血裡……
不知過了多久,早已筋疲力盡的姜清棠掛在祁斯爵身上,由著抱著自己上了床。
她眼皮都睜不開,嘴裡卻仍不忘提醒: “晚上還有宴會呢?”
“時間還早,放心睡。”
祁斯爵說著,俯身再次吻上她,目光觸及她臂彎上的青紫時,眼底泛起心疼,纏著她的力道逐漸放緩。
沉沉浮浮間,姜清棠徹底熟睡過去。
再次醒來,她全身痠軟無力到連衣服都穿不了。
還是祁斯爵抱著她,將衣服一件件給她套上。
“都怪你……明知道有晚宴,還要折騰!”
他明明是進浴室沖澡,自行解決的,結果還是纏上了她。
祁斯爵捏住她嘟囔的紅唇,輕啄了啄,“下次儘量注意時間。”
聞言,姜清棠耳根子頓時充血。
兩人說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穿好衣服,姜清棠耷拉著眼皮,大腦混沌的坐在床沿,看著他彎腰給自己穿上鞋子。
祁斯爵仰頭,眉眼間透著爽利的精氣神,與她形成兩個極端。
“能走嗎?”
“不能走,你還打算抱著我赴宴嗎?”姜清棠沒好氣回懟。
“給你安排輪椅,北溟反正知道你身體中毒。”
她搖頭拒絕:“不用!”
瞥了眼時間,距離晚宴開始還剩半個小時。
“讓王媽去準備咖啡,怎麼還不來?”
喝咖啡起碼要十分鐘,路程差不多也要十幾分鍾。
“我去催催。”
祁斯爵起身去找王媽,剛出門,王媽端著熱騰騰的咖啡過來。
“傭人說別墅沒儲備咖啡,特意去找來的,耽擱了時間。”
姜清棠起身,想走到茶几處,剛邁開步子,身體裡的痠痛感險些讓她暈過去。
“祁斯爵,都怪你!”
她抄起一旁的枕頭沒好氣朝著他丟過去。
“一會兒坐輪椅過去,吃頓飯而已,別走動就是了。”祁斯爵接住枕頭,嘴角勾著弧度。
姜清棠皺眉,當時在浴室裡,他明明一臉失落,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結果扭頭就發·情!
讓她不得不嚴重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去學了什麼‘表演’課。
看著兩人小打小鬧,王媽在旁掩嘴淺笑。
保鏢拿來輪椅,祁斯爵扶著她坐下,姜清棠端起咖啡喝著。
“別貪多,不然夜裡該睡不著了。”祁斯爵在邊上叮囑。
咖啡喝了一半後,兩人離開赴宴。
別墅的北面,有一大片的落地窗。
落地窗外,白天是一大片森林景色,到了夜裡外頭的星月,格外明亮。
今天餐廳裡巨大的水晶吊燈,燈光亮眼,襯的窗外則黯淡了許多。
北溟端坐在主位上,見到祁斯爵推著她過來,眼眸微眯。
“聽手下人說祁少眼睛恢復了。”
“今天才能完全看清東西。祁斯爵語調漫不經心。
拉開椅子後扶著姜清棠落座。
北溟見狀,微擰眉,“症狀變得嚴重了?”
姜清棠抿了抿唇,“腳磕絆了下,不方便走路。”
北溟挑眉,信以為真,也就沒多問。
只是將視線落在祁斯爵身上時,瞥到了他敞開的領口處,一抹明顯的紅痕。
以及他唇瓣上輕微的咬傷。
他眼底劃過一抹興味兒,明白過來,也懶得戳破。
“一會兒有個客人要來,給你們引薦下。”
還以為是北溟單純設宴款待他們,聽到還有其他人後, 姜清棠跟祁斯爵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