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第2頁)

 現在挑事的是他,掌控全局的也是他。

 他緩緩放下望遠鏡,看梁利生:“我們當然有路可退,但前提是誰都不要有二心。”

 梁利生默了片刻,說:“是,大哥在質疑dna結果,我也在質疑,但他跟我講了,你沒有殺阿耀的意圖,別的就以後再說,聶氏已經是你的了,我們也都聽你的。”

 玻璃房沒有開燈,只有閉路電視黑白色的畫面在發著幽光,那幽光投映在聶釗臉上,照著他削瘦的面頰上,眼眶只有兩個深黑的眶,眶裡有隱隱的光。

 他沒有說話,只側首,無聲的望著矮他一頭,胖的像只熊一樣的梁利聲。

 那是一種沉默的壓迫感,來自晚輩的壓迫感,它清晰的讓梁利生意識到自己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他這種前浪,被後浪拍扁在了沙灘上。

 這是頭一回,梁利生害怕一個晚輩。

 又怕又愧疚,他再放低態度:“阿釗,在知道是梅潞害死阿臻的那一刻,你就是我心裡聶氏唯一的話事人了,你阿爸也一樣,他於你,於你媽咪都很愧疚的。”

 聶榮是個非常多疑的人,會懷疑dna結果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