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第2頁)

 這是人性的幽暗,也是不可避免的。

 據說曾經聶榮‘奉妻命納妾’一事在香江不但廣為流傳,還人人豔羨。

 但此刻的聶榮悔恨無比,恨不能時光倒流重回當初,能挽救妻子,彌補錯誤,但可惜已經晚了,從他管不住褲子再到迎梅潞進門,他從梅潞身上得到的那點兒虛偽的仰慕和傾慕,全帶著沉重的利息,那利息是他妻子,和他最疼的兒子的性命。

 現實報,他眼看就要被他曾經認為最柔弱的女人給生生氣死了。

 明叔在打電話,安秘書在幫老爺子做人工呼吸,梁利生衝出去找醫生了。

 但聶釗只是平靜的旁觀著,彷彿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他平靜的望著他心臟病發,垂死掙扎,痛苦無比的父親,再看一眼扯著脖子的梅潞,依然是那麼平靜。

 終於,他側首,在陳柔彎腰時低聲說:“我的頭有點痛。”

 聶榮不是陳柔的客戶,何況老爺子被小妾氣死也算死得其所,她並不關注,但聶釗是她的客戶,是她需要關懷的對象,她遂問:“我去幫您拿止痛藥。”

 聶釗說了句不用,抬起了左手,陳柔想了想,把自己的左手遞了過去。

 聶釗是男人,手掌當然很大,因為從來沒有勞作過,從手掌到手背有一種如玉般光滑的質感,他用手掌覆上她生著薄繭的掌心,五指從她的指縫間穿了出來。

 畢竟不是真夫妻,而且原身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她還很愛自己的丈夫,佔了她的身體是身不由己,跟她的丈夫搞曖昧就有點不好了。

 陳柔覺得聶釗此刻的行為有點過界,下意識掙扎,聶釗立刻說:“給我握著。”

 陳柔愣了一下,低頭看她的便宜老公,就見他一臉正經:“握著就不痛了。”

 所以她是人形止痛劑嗎,他握著她的手頭就不痛了?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啊,她怎麼覺得他是在耍流氓?

 一個鎖骨被洞穿的傷員論力氣當然拼不過一個身體健康的人,陳柔望著聶釗那看上去懇中帶著祈求的目光,略用勁甩開了他的手,還將兩隻手背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