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頁)
不過不論他再頑強,這場混戰總有終止的時候。
但這場惡戰終止的也很奇特,梅寶山連拱帶擺竄入走廊,猛然揚頭又張大了嘴巴,他應該是想要喊叫,喊出聲,找人來救自己的,但就在他張開嘴的同時,陳柔把只一直揣在屁股兜裡的蒸餾水瓶懟進了他嘴裡,繼而踩著他肩膀躍起再一腳猛踏。
……
一隻塑料蒸餾水瓶,裡面有半瓶水,僅僅是把它塞進一個人的嘴裡人並不會死,但是陳柔踩了它一腳,將它踩破了,塑料也並不是傷人的東西,可它從內部劃傷了梅寶山的咽喉,還讓他窒息了,再加上他四肢全斷之後沒有靜靜歇著,而是一直在劇烈運動,加速了血液的流失,他就這樣不行了,要死了。
他應該很想不通,畢竟他不是阿明和阿曾那樣的普通保鏢,他可是在聶氏幹了二十年的保鏢隊長,上樓的時候他是想直接把聶耀送上董事局主席之位。
換言之就是他想一次性殺了聶榮和聶釗父子的。
好吧,被陳柔阻止了,他於是放棄了。
他退而求其次只想殺聶釗,為此他還率先交武器來迷惑陳柔,以為用腳可以險勝,但也被她識破了,還丟了一隻腳。
他被她剁了手腳,仿如人彘,這時他再退了一步,只想幹掉聶榮,這可以保證聶耀對聶榮財產的繼承權,因為遺囑他是早就寫好的,死了就不會更改了。
那是他想用生命來成全的事,也是他唯一的願景。
但是他也失敗了。
最後的最後梅寶山只剩一念,他知道衛生大臣馬上就要來視察養和,他想喊出聲,吸引在外面的,衛生大臣的注意力,把這樁黑吃黑的案子喊到明處,讓聶氏父子不至於對梅潞下黑手,把案子轉向司法,所以他才會逃向走廊,想要呼喊。
但是……此刻他的嘴巴里塞著個水瓶子,咽喉爆了,血如泉湧,還無法呼吸,他的意識也在渙散。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他不甘心,覺得自己死的太過憋屈。
他用殘存的意識怨毒的盯著陳柔,恨她,恨不能再有一條命,好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