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九十一章世間有些人(第2頁)

 夜玄平靜地道：“我看了有一會兒，帝尊有意讓我看到你脆弱的一面，所以我看的更深，也看到了你的真實。”

 中年男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低下頭道：“夜帝這是什麼意思？”

 夜玄淡然一笑，輕聲道：“沒事兒，本帝又不怪你。”

 他在中年男子的真實畫面中，看到了那一界的畫面。

 清道夫降臨。

 原始帝路之下，諸界強者，紛紛踏天而上。

 原始帝路之上，走出一位絕代風華的女子，率先迎敵清道夫。

 那位清道夫被霧靄籠罩，只抬手輕吐二字：“切斷。”

 那之後，便是清道夫的屠殺。

 這位清道夫沒有直接滅世，祂似乎很享受屠殺的樂。

 一個一個宰掉。

 削去頭顱。

 或是直接一拳打爆。

 那位風華絕代的女子，紅了眼眶，即便失去力量，也要硬撼清道夫。

 卻被清道夫捏住脖子，在原始帝路上拖行。

 清道夫一手拖著那位風華絕代的女子，一手揮動，屠殺著其他人。

 而在這個視角里的主人，卻始終躲在遙遠的混沌中，瑟瑟發抖，根本不敢一戰。

 這個視角的主人。

 就是夜玄眼前這位中年男子。

 他跟帝尊，他們那個世界沒有無敵者。

 放屁！

 那位風華絕代的女子是誰？

 那不是無敵者嗎？

 可中年男子似乎為了討好帝尊，為了活下去，他自己的世界沒有無敵者，被帝尊一陣踐踏，也不什麼。

 “本帝只是覺得，你不該把他們的那麼不堪。”

 “更不該抹殺他們的功績。”

 夜玄不顧中年男子不斷變換的臉色，語氣平靜地道：“他們當時或許沒想那麼多，只是想打敗那個敵人，或許也想著更多的人活下去。”

 “你是幸運的。”

 “你活了下來。”

 “按理來，你該永遠記住他們的一切，如果有了後人，也可以跟後人講講他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故事。”

 “可你似乎不想這麼做？”

 夜玄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中年男子臉色不斷變化，最終變得有些蒼白，他向夜玄躬身道：“夜帝，您請見諒，在下真的只是想活下來而已，並不是真的想侮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