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4章(第3頁)

 然而不過只是一瞬間就隱沒了下去。

 嗡嗡嗡。

 不過片刻，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道由霧氣而成的飄忽的身影。

 宇宙道的本源。

 此刻它以最後的力量徹底的顯現而出。

 “都結束了。”宇宙道平靜的開口。

 只是其中各種紛雜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有些不適。

 “是呀，都結束了，什麼都沒有了。”唐羽苦澀的聲音在這樣的被葬滅氣息所籠罩的黑暗之中傳來。

 “還有我。”

 宇宙道說道：“葬滅的我，將會讓另外的一個道的新生。這就是時間九夜花的循環呀。”

 “而這段時間，我突然多了一些莫名的記憶。按理來說我是不應該會有什麼銘刻的記憶的。因為葬滅的過去，都融入到了我的本源內，最終徹底的被同化，然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我依舊還是一種冷漠無情的姿態，維持著天地的運轉，規律，可我卻多出了一些深刻的記憶。”

 “你知道是什麼嗎？”宇宙道詢問道。

 “這方世界的真假。”唐羽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得記憶和這方的空間真假有關。”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

 “不是，是因為這些年，我早已經懷疑過。再加上一些發現，足以讓我確定這方空間未必是真。但於我們，於過去的那些凋零逝去的人，那麼就是真。因為他們始終都活在這一場幻夢之中，始終都不曾有人打破，也不曾有人清醒。”唐羽苦澀一笑：“真真假假其實並不那麼重要。我認為這裡是真，所有出現在我生命的人，所有所經歷的事情也都是真。”

 “你也是真，因為你在這裡成長，也在這裡凋零。”唐羽看向宇宙道宇說著：“所以自然是真。”

 他嘴角動了動，繼續說道：“我們都是真的。只不過我走出了這裡，偵破了這一切的本質，發現了一些事情罷了。但這有什麼區別呢？我們只是在一個獨立的空間內罷了。所有的經歷，所有的人在這個空間都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