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意遭偷家(第2頁)
“啊?”這下,黃東來也笑了起來,他立馬衝著孫哥揶揄道,“孫哥,你以前是不是用化名來過啊?”
“滾!老子沒來過!”孫亦諧否定的也是神速,畢竟他的確沒來過。
“其實無所謂的咯,大家都是男人,來過又有什麼的呢。”法寧這時則是打了個圓場,接道,“不過說實話啊,雖然我也沒來過,但是這星輝樓的頭牌,人稱‘金華第一美人’的錢美美的大名,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這位爺所言極是。”話音落時,那邊的王媽媽又接過話頭,“只是呢……”她忽然又面露難色,“今日確是不巧,錢姑娘剛好身體抱恙,無法見客……”
“得了得了,你這套路我懂。”孫亦諧還沒等對方說完,便打斷道,“先吊起我的胃口,然後又推三阻四,要等我自己說出‘加錢’來,你再跟我討價還價一番,最後價格滿意了,你再去請人對不對?”
“呃……這位爺,您是真懂行。”王媽媽愣了一下,才道,“平日裡王媽媽我也確實整過您說的那套,但……今日,錢姑娘是真不舒服。”
“嘁嘁嘁……”孫亦諧不耐煩地擺手啐聲,“好了,可以了,別再演了,你就直說,多少錢吧。”
“這……真不是錢的事兒……”王媽媽回這句時,整個腦袋都歪著,並很用力地向下壓了幾分,以示誠懇之意。
“那是什麼事兒?”孫亦諧一臉不高興地追問道。
“是痔瘡的事兒。”王媽媽無奈之下,只能把話挑明瞭。
“嗯……”孫亦諧聽到這個答案,當時就悶了,半天都沒再憋出個屁來。
“那個……”此刻,在場相對來說最為正常,處事也最為穩妥的胡聞知開口了,“……那要不,換別的姑娘來唄?”
雖然他這話沒有完全緩解現場尷尬的氣氛,但姑且也算是個能下的臺階。
“哎,這好說。”王媽媽道,“那敢問您幾位,各要幾名姑娘作陪啊?”
他這話剛出口,啪一下,房間的門突然就開了,接著就打外面進來一位,也是四十出頭,個兒還挺高,面相也挺隨和一男的。
這位大夥兒也認識,正是那於漸離。
於大爺這一進屋,張口就接上了王媽媽的上句話:“來倆,過十八的不要!”
列位,一聽就聽得出來啊,這才是常客,一進來就沒廢話,讓人給他上兩杯價值十八兩的高碎。
什麼?您問為什麼高碎這種東西也能賣到十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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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因為這裡的茶葉全都貴得驚人,所以用那些貴得驚人的茶葉碎末湊出來的高碎,可不就是這個價兒嗎?
“誒?這不於大爺(注意王媽媽喊的是大爺,不是大爺,跟我說書人說這三個字時的發音和意思都不同)嗎?您怎麼……”王媽媽這時還不知眼前這四位就是在等於漸離,故也有些懵。
“沒事兒,這幾位都是我哥兒們。”於漸離也不客氣,大喇喇的就自己入座了。
他這人呢,咱前文說過,在道兒上屬於是“大朋友”,頗有那孟嘗之風,所以這番操作可說是輕車熟路,反正只要他最後把單買了,沒人會介意的。
再者,於漸離跟法寧認識時間很長了,與雙諧更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交情,的確是可以論哥兒們。
“諸位好久不見啊呵呵……嗝兒……”於大爺入座之際,幾人轉頭看他,便發現其臉上已是有幾分醉意了,看起來他今天遲到,八成是又在別的什麼地方跟人喝酒沒能及時抽身。
“誒,這位是?”不過於漸離的酒量也不是蓋的,微醺之下,他仍是很快確定這桌還有一位他不認識的。
“這位是胡聞知胡先生。”黃東來為他引見道。
“哦……幸會幸會,在下於漸離。”於漸離略微猶豫了一下,發現確實是沒聽過這名字,所以用了“幸會”而不是“久仰”。
“久仰久仰。”但胡聞知對於漸離,就可以用“久仰”了,因為剛才於大爺來之前,他已在另外三人口中聽聞了“嫖聖”的大名,並當場對這綽號肅然起敬。
“那……幾位爺。”王媽媽見他們自行“拼桌”了,也就不再囉嗦,而是順勢問道,“我這兒是先給於大爺請茶,還是……”
“還喝茶?”孫亦諧可沒聽懂於漸離剛才那句“來倆”的真正意思,所以這會兒他一聽王媽媽又提喝茶的事兒,當時都快跳起來咬人了,“你們這到底是青樓還是茶館兒啊?沒完沒了了是不是?人於先生剛剛不是說了嗎?他要倆!我們也要!”
“不不不……”誰知,此刻法寧又橫插一腳,“孫兄你暫且還是別‘要’了,既然於先生來了,容我先跟他把事情談完吧。”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你若實在著急,就讓他們先把酒菜端上來,喝上幾口壓壓邪火。”
“媽個雞的!這話說的,怎麼搞得好像就我一個人特別猴急一樣?”孫亦諧越發惱火,他當時看向黃東來,“黃哥,你也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