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兩覺 作品
第三十八章 初遇信長(第2頁)
所以,足利義昭才搞了個類似“衣帶詔”的手法,悄悄與眾大名互通書信,在裡面寫了一些織田信長有意謀反之類的、誰都知道是作為藉口的廢話,來組一個“暗殺”之局。
只要刺殺成功,信長殞命,剩下的事情都好辦……
對信長的餘黨,根本就不需要大動干戈;除了他身邊的一些死士之外,其他人都可以通過談判收編。
而日後昭告天下的說辭,就是病死暴斃之類的。
反正不管你們外頭怎麼傳,只要咱們將軍大名之間對此事心照不宣,“官方說法”也一口咬定是病死,那這事兒就算了了。
事件最終並不會升級到軍事事件的級別,而是會停留在政治事件的程度。
這裡頭的區別可就大了,前者那是“本能寺之變”,後者那是“玄武門之變”,兩個事件的當事人結局大家也都清楚。
當然了,現在的明智光秀,自然還不是“本能寺之變”時的那個人,他依然還對信長忠心耿耿、鞍前馬後。
…………
前一天的晚上,京都下了一場雪。
上午,在睡衣外裹了條被子的信長便又來到了庭院的廊邊獨坐。
他的身邊不遠處就支著一築小小的爐火,上面還熱著一壺酒;他就這麼一邊飲酒,一邊看著昨晚積起的白雪在眼前慢慢消融,不知不覺就度過了一個時辰。
“主公,光秀大人求見。”巳時初,一名身背長劍、相貌俊美的少年出現在了信長身後,打斷了他徜徉的時光。
“啊……又是來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岐阜的嗎。”信長懶洋洋地應道。
“非也。”少年文縐縐地接道,“光秀大人說,他有件您可能會感興趣的事情要稟報。”
“我可能感興趣的事?”信長的表情好似是不信,但他還是嘆了口氣,聳聳肩,“唉……好吧,讓他進來吧。”
“是。”少年恭敬地退下,接著便行到了房間的另一端,拉開門走了出去。
過了幾秒,另一人從外面拉開了門:“失禮了。”他這樣打了聲招呼後,便走了進來。
和仍然穿著睡袍裹著被子的信長不同,光秀只要是起床了,便總是一身正式又體面的著裝,臉上的神情也是精神奕奕。
“有什麼事就說吧。”信長的語氣就透露出他並不對接下來光秀的話抱有什麼期待。
“是這樣的……”光秀卻顯得慢條斯理,不卑不亢地回道,“剛才屬下帶兵士在御所外的街上巡邏時,發現了兩個形跡可疑之人,屬下上前盤問這兩人的身份,沒想到他們竟稱自己是從‘朙’那邊來的藝人……”
“什麼?”聽到這兒,剛才還無精打采的信長突然就從半倚的姿勢坐了起來,瞪大眼睛回頭看向了光秀,“你說他們是從‘朙’來的?”
這一刻,光秀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作為信長的親信近臣,他又怎會不知近來信長迷戀上了大朙的事物,所以他也不管雙諧是真從大朙來的還是冒充的,反正讓他撞上了,他便立馬“請”來交給信長。
後續這兩人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能不能騙過信長、以及沒騙過的話信長要殺要剮……對光秀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反正只要能讓現在的信長打起精神,這就值得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