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他的確不簡單。”北宮珉豪坐下來，看了一眼裡面的依雲慕辰還有那忙裡忙外的大夫，道，“我會將全部事情都講給你聽，今晚，你會知道一切。”
紀芸菀和南旭琮回到侯府的時候，南金雪和紀茵雪早已先回了。一回到府上，就有丫鬟喊人，讓紀芸菀和南旭琮到正堂去。
紀芸菀看了南旭琮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點頭，一同去了正堂。
正堂上，看著的南金雪和紀茵雪正在和侯爺談話甚歡，而坐在一邊的金姨娘和冷姨娘兩人倒是臉臭臭的樣子，但分明的不敢說半句不字。南仙仙、南昭雪、南在青也在，而二房的二爺南奧羽、戚夫人、竇姨娘、柳姨娘也在，還有南青好、南雪雁。
“爹，冷姨娘，金姨娘。二叔、戚夫人、柳姨娘、竇姨娘。”紀芸菀喊道，簡單行禮。眾人都簡單打過招呼，倒不是十分的融洽。
“坐。”侯爺看著紀芸菀和南旭琮，便指了一個位置。
“大哥，大嫂！”紀茵雪笑著甜甜說道。
紀芸菀嘴角笑笑，“弟妹。”
南旭琮並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行禮，倒是等候著他們說話一般。
“很久沒有吃過團圓飯了，因此，就讓大家一起用這晚膳。”侯爺笑道，然後就讓丫鬟開始上菜。
坐著一起用膳，也不為過，但是，倒是讓紀芸菀感覺有了一絲的壓迫，因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紀芸菀的身上。
紀芸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雖然自己來不及換掉去鎮北王府的衣服，但是應該沒有沾上半點的汙跡吧？怎麼都看著她？
“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侯爺此時一邊吃一邊說道。
紀芸菀看了南旭琮一眼，南旭琮只夾起一塊肉片，並沒有吃下。聽著侯爺的話，南旭琮倒是將那肉片都放下，直接在自己的碗裡夾了一口米飯。
“琮兒。”侯爺轉過頭來道。
“嗯。”南旭琮點頭，然後吃了一口米飯，微微低頭讓人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你看，金雪和茵雪都有了孩子，你們得要抓緊了。”侯爺眯起眼神來，看著南旭琮，然後又看向紀芸菀，“要是不行，看看要不要納妾。”
“爹，我和芸菀才成親一個多月，兩個月不到，就要納妾，是不是太著急了！這將紀將軍府放在何處？我和芸菀是聖上賜婚，要是我納妾，這恐怕是對聖上的不尊重了吧！”南旭琮語氣冷冷，但儘量說著不怎麼刺激人的話。
紀芸菀低頭，沒有說話，在這個時候，自己不好出聲。
侯爺聽著想想，貌似是真的這樣的一回事。但是，怎麼不見紀芸菀一點動靜？紀茵雪都有了，那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會懷不上？
“爹，二弟和弟妹一起過了有好些時日！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半年了！”南旭琮冷冷開口。
頓時周圍的人都震驚了一下，而侯爺也回想起這他們的婚姻此時如何的來，是南金雪惹了別人二小姐啊！
“罷了，就先不說！”侯爺自知有些理虧，便將話岔開了去。
紀芸菀此時抬頭道，“爹說的有道理，我和琮會努力的。爭取早日懷上。”
“如此就好！”侯爺點頭。
“倒是我有個問題，爹，弟妹現在懷著身孕，估計是要和二弟分開來睡，但是，二弟卻沒人服侍是個問題，我管著這侯府的後院，那我明日應該是要去看看有哪家的女子合適，讓二弟過過眼，好納個妾。”
“這個你既然是管著這侯府後院的，自己拿主意就好。”侯爺吃完然後說道。
紀芸菀笑盈盈地看著紀茵雪，而紀茵雪此時卻是咬緊牙關，她就是故意讓別人來搶自己的夫君的！
南金雪笑，自己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都沒有關係，倒是紀芸菀啊，你可是越發的充滿女人的魅力，看來大哥把你滋潤得挺好的嘛！南金雪那貪婪的目光放在紀芸菀的身上不斷地流連。
南旭琮眼神眯起，將筷子放下，目光冷冷地看著南金雪，一言不發。南金雪收到那眼刀，低頭不敢再去看。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來了個丫鬟道，“侯爺，門外趙表小姐來了。”
“哦？”侯爺疑問，怎麼晚了才來，到底為了何事？“讓她進來吧，太晚了，別站在外面。”
“是。”丫鬟立即就去讓人進來。
而紀茵雪聽著這話，頓時開心，來得好！今晚，紀芸菀，你就等著吧！
紀芸菀眼神掃到紀茵雪那邊去，紀茵雪卻是嘴角一笑，滿臉的無害。
“姑丈、姨娘姑姑、世子、世子夫人、二表哥、二表嫂”趙一柔一一打過招呼，禮數全到。
“用了膳食沒有？怎麼這麼晚來？”侯爺問道。
趙一柔道，“我在府上聽聞姑姑一不小心受了傷，爹爹擔心，我也擔心，所以就帶了好些的補品，就過來看看姑姑，沒想到，路上馬車出了點意外，所以到現在才來。”趙一柔的臉上溫柔，小嘴一上一下小心翼翼地說著話，著實的惹人愛憐。
紀芸菀心中笑，這個藉口找得好！馬車出了意外應該直接回自己的府上才是，沒想到，卻是硬撐著到了這侯府來，美名為擔心趙姨娘，這夠情深意重夠孝順啊！
“真是讓趙表小姐辛苦了！”紀芸菀道，“快來人，添雙筷子，趙表小姐早出門，卻是晚到我們侯府，定然是餓得很。”
“是。”丫鬟頓時就點頭。
趙一柔笑著，心中卻是冷哼，說自己早出門，晚到侯府，這說的總不是什麼滋味！
侯爺道，“這麼晚了，明日再回去吧！今晚在這裡住一晚。”這麼晚了，沒理由讓別人回去，不然肯定會被人說晉南侯府招待客人不周！
況且，這趙一柔是大學士趙戈的孫女，自己這個做侯爺的也是要敬畏一二。
“爺爺說了，今兒讓一柔到侯府來看看姑姑，姑姑沒有什麼大礙就好。”趙一柔溫柔一笑。
果然，趙戈可是會用權來施壓，卻是讓趙一柔來，從她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自然不會帶有攻擊性，但是卻是極具威脅性。
紀芸菀笑，趙姨娘半死不活讓個趙一柔來探風，倒是挺好的！
“趙表小姐請放心，趙姨娘現在正在恢復當中，一定可以康復的，你用膳。”紀芸菀揚手，讓丫鬟又端上好幾樣菜來。
侯爺點點頭，“正是。”
“稍後我會安排趙表小姐住下，還請趙表小姐有什麼需要就明說。”紀芸菀將當家主母的角色發揮得淋漓盡致。在場的那些姨娘小姐，全無插話之地，光有的是瞪眼睛吹鼻子而已。
“謝謝世子夫人。”趙一柔朝著紀芸菀笑了笑。
晚膳過後，紀芸菀便將趙一柔安排在那西邊的廂房中，那裡還是較為少人過去的，還派了好些的侍衛過去守護。但是，趙一柔堅持要去莊婌園看看趙姨娘，紀芸菀當然不會攔著她。
紀芸菀和南旭琮回到墨軒園，兩人心中有所思，各自沐浴。
南旭琮看著洗完澡出來的紀芸菀，拿過綿帕，“怎麼又洗了頭髮？”
“有點癢，洗一洗無妨。”紀芸菀坐過來，然後偎依在他的懷中，他輕輕用綿帕擦拭著她的頭髮，目光溫柔，一言不發。
紀芸菀看著外面的夜色，道，“你說，趙一柔來這裡幹什麼？”
“不知道。”自己沒心思去猜測那些女人想什麼，自己顧著懷著這個已經足夠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不妥，連倭寇都牽涉進來，恐怕這水會更加的渾了。”紀芸菀翻身然後看著他，“你診斷王次子的身體，如何？”
“不太妙。”南旭琮道，“我在想，用什麼方法來緩緩他的魔性。”不然沒等到決戰都已經成為自己的敵人而不是自己的盟友，那自己九死一生了！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紀芸菀問道。
“你認為呢？”南旭琮反而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倒是一陣風吹過，南旭琮閃了閃眸子，輕輕地吻落在紀芸菀的唇上，“我有些事情，先要去處理一下，房裡很安全，你先睡。”
“好。”紀芸菀點頭。看著他進入了密道當中，自己才坐在床上。他是真的有事情瞞著自己。唉。
南旭琮進入密道當中，卻是走了另外一條道，沒一會兒，果然看到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人。
這邊，紀芸菀將自己的頭髮弄好，躺在床上，卻總想著要知道南旭琮到底瞞她什麼事情。他越不讓紀芸菀知道，紀芸菀就是越想著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奇是一個奇妙的東西。
下床，然後就想著要去推開那密室的門，但卻是打不開。紀芸菀想要使勁推開，卻怎麼都推不開來。
無奈之下，只能是放棄。
重新躺回到床上，卻是怎麼都睡不下。
南旭琮坐在皇甫炫的面前，稍稍抬頭看著他。
“合作。”皇甫炫目光直視南旭琮，語氣冷冷，但是眸子裡倒是多了一分的期待，“你們在今日突然離開，我猜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知道，我朝太子之位肯定會改變，放眼之中，你認為誰最能擔當太子之位？”
“你以為是你？”南旭琮看著他，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三皇兄，呵呵！這個人，的確有作為皇帝的資本，但是，在這次奪嫡之戰中，能不能打敗皇后和二皇子是個問題。
“你認為呢？”他反而問道，“還有誰比我更加合適？”
南旭琮搖頭，“你不覺得聖上精神很好，處事果斷，想要立太子之位，恐怕還要等很久。”
“不，他只是勉強而行。我不出手，恐怕二皇兄可就要出手了！”
南旭琮戲謔一笑，“二殿下有皇后撐腰，你有誰可以撐腰？”
“我有你已經足夠了，我們兩兄弟還能比不上他嗎？”皇甫炫也笑。
“別這麼稱呼，我高攀不起！”南旭琮變了臉色，冷哼。
“我會讓父皇為你正名！”皇甫炫正色道，“別以為你可以置身度外，你註定要走這趟水！”
“不必了！”南旭琮語氣冷冷，“二十多年了，他未曾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我又何必求奢求？你想做什麼，與我無關。”
“可是，你就不怕我拉紀芸菀下水嗎？”皇甫炫此時嘴角揚起一分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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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南旭琮頓時冷眼瞪著他，彷彿就要要攆出去一般！
“四皇弟，你何必這般的固執？當年的真相，你不想知道了嗎？內宮當中，要想知道你母妃死亡的真相，你必須要涉足進去，不然，你永遠別想知道當年究竟是如何！我母妃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下藥慢慢毒死她的！如此歹毒的人，難道你要放過他們嗎？”皇甫炫道，“逃避不是辦法。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皇甫炫眸子狠戾，閃過殺氣。
“我從來沒有逃避。”南旭琮看著他，“我只是念著這樣的日子就好，別的不想再想。”
“天地之間即將逆變，魔主臨世，是血染這大地，還是恩澤天下，你是最有責任的人，而你甘願站在後面？不，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努力，因為你擔心她，是不是？難道，你就不想和我聯手？”皇甫炫冷笑，“你以為你已經有足夠和他抗衡的力量了嗎？你以為有了北宮兩兄弟的幫助，你就可以成功？南旭琮，你未免太天真！”
“你想說什麼。”南旭琮心中倒是有一絲的怔愣，但更多的是憤怒，他是在懷疑自己的力量嗎？懷疑自己的眼光？
“可以說，你是在救這個天下，也可以說，你只是在救紀芸菀而已！”皇甫炫笑，倒是端起酒壺來，為他和自己倒了一杯酒，“能奏響啞琴的人，能夠打開九曲天宮的人，肯定是曾經死過的人，而祭奠魔主，必須由這樣的人來祭奠！封印在魔宮地下的魔主就要醒來，你沒有多少時間了。”皇甫炫舉起面前的酒杯，然後喝了一個精光。
南旭琮微微怔了怔，他說得沒有錯，而且，還有來自西域王、二皇子、六皇子的力量，要是不能夠和自己站在一邊，隨時都可以給自己致命一起，唯有不斷地和他人結成聯盟，才能夠將這一切處理好！要是能夠殺死那魔主最好不過！
皇甫炫不過是想著要皇位而已，幫一幫也不是不行，他想要皇位，自己給他就是！但是要有條件！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南旭琮道，“你要是真的成了太子做了皇帝，十年之內不可對他國發動任何戰爭！”
“若是他國先挑起戰爭呢？”皇甫炫笑道，果然，他還是答應自己了。
“那是他國的事情，隨你！”南旭琮冷哼，“還有，今夜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嗯。”既然已經達到目的，和別人多說也無用。不過他的那雙腿，的確會礙著他做事，看看有什麼方法幫他治癒！有時間一定要找個太醫幫他看看。
南旭琮看著皇甫炫，道，“時辰差不多了，告辭！”
“好。”皇甫炫點頭，事情有個大概就好，不必逼緊。
——
莊婌園。
內室中，大丫鬟燕瘦一直守在趙姨娘的身邊，為趙姨娘擦身子，喂藥。而穿著得體的趙一柔則坐在一邊，看著燕瘦做。
啃了一個瓜子之後，趙一柔才問道，“燕瘦，姑姑還有好轉的機會嗎？”
“回表小姐，大夫說了，姨娘是極有可能恢復的，只是時間長久的問題。那個崔大夫已經為姨娘看了好多次了，說很快就好。奴婢也相信很快就可以醒過來。表小姐莫要擔心。”燕瘦喂完藥，將趙姨娘扶好躺回到床上，然後自己端著碗到一邊恭敬站著。
罷了，也不奢望她就現在醒過來，但是今晚是絕佳的機會，不然，過了今晚，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趙一柔心中想起紀芸菀在趙姨娘被火燒了之後把自己“請”回府很不悅，一心想著要報復！
此時門外卻有一兩聲的腳步聲，趙一柔和燕瘦同時看過去。
紀茵雪蓮步輕移，款款而來，渾身雪衣，舉世無雙，黛眉微蹙，眉中帶愁，看著趙一柔和燕瘦，就道，“我是來看看姨娘的，你們也在。”
“是。”趙一柔讓出個空間來，讓她好過去，紀茵雪才笑著走過去，看了姨娘幾眼，然後轉頭問道，“燕瘦，姨娘可安好？”
“回二少夫人，姨娘身子好多了。”燕瘦立即回答。
“那就好。”紀茵雪點點頭，目光落在趙一柔的身上，“表小姐，還勞煩你來照顧姨娘了。”
“呵呵，不稱得上是照顧，就表表一柔的心意。”趙一柔笑笑。
紀茵雪眼睛閃了閃，“燕瘦，去給表小姐沏壺茶來，怎麼這點事兒都不懂做？”
燕瘦看著桌面上的茶，那不就是剛剛沏的嗎？罷了，二少夫人說什麼都是主子，而且好歹的是姨娘的兒媳，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的，聽她的。
“是，奴婢這就去。”燕瘦立即下去。
趙一柔上前來，“二少夫人，不如去前廳坐坐，莫要在此處打擾姑姑休息。”
“甚好。”紀茵雪眼神閃過精光，她懂自己的意思。
兩人在前廳坐了，見著四下無人，便敞開了說。
“今晚是絕佳的機會，你不是喜歡南世子嗎？我可以幫你！”紀茵雪不再裝，既然已經要結成聯盟，就要一同進退！紀芸菀，這一次，你就好好接受這一份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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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你會來的。你有什麼好法子？”趙一柔也不含糊，直接就問。
——
南旭琮並沒有直接返回內室，而是去了書房。
自己輔佐皇甫炫必須是光明正大，不然一切的行動都不會方便，那自己肯定要入朝為官，皇甫炫明日肯定會在聖上面前舉薦自己，往後政務肯定很多還是暫且先將九月樓的事情處理完畢才好。
這個九月樓，並非是那個酒樓，而是南旭琮將自己培養的勢力統稱為九月樓，而他就是樓主。
九月樓中集聚各種各界精英將才，全都是尊崇南旭琮。
南旭琮將面前的資料整理了一下，然後又翻開了很多的信件，執筆一一批閱。
月色偏西，南旭琮才感覺有點累，看看天色也著實有點晚了，南旭琮才放下筆來，卻在這個時候，卻是聽到外面幾聲的敲門聲。
南旭琮微微皺眉，是誰，該不會是芸菀這麼久還沒有睡來喊自己？那真是自己的錯了。竟然沒有想到會這麼晚。自己的書房從來沒多少人敢來。
“進來。”南旭琮放下手中的狼毫，倒是有些期待地看著外面。
卻推開門的是趙一柔，南旭琮頓時眉頭緊皺，“一柔表妹？如此深夜，怎麼到這裡來？”要不是她爺爺的是尚書大人、侯爺趨炎附勢的性格關係，南旭琮早就一掌將她打飛出去！
“一柔剛剛從姑姑的莊婌園出來，卻看到世子您的書房的燈還亮著，所以一柔便斗膽端來參茶，讓世子喝下，然後希望您早點休息。”趙一柔溫柔笑了笑，文雅地吐出話語來。
南旭琮閃過一絲的不耐煩，自己什麼時候要輪到她服侍了？還是想著要打什麼主意是吧？哼！
“放在那裡吧，我稍後再喝，深夜了，你應該回去休息，這麼晚還照顧趙姨娘，已經很有心了！”南旭琮的語氣很冷，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這，世子，你還是先喝一點吧！”趙一柔上前來，將手中端著的參茶放在南旭琮的書案上。
南旭琮眸子冷冷，抬頭看著她，“下去！”她那渾身的香味讓自己聞著就想吐！自己只想著聞紀芸菀身上那清香的茉莉花味而已！
趙一柔一怔，這世子還真是夠冷的，但是，他生氣的樣子，真的好俊！雖然是雙腿有問題，但是，又不影響幸福，要是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其實也是不錯的！稍加手段，她紀芸菀的正妻之位還不是自己的嗎？！
“你就先喝一口嘛！”趙一柔嬌嬌滴滴撒嬌道。
南旭琮就要伸出手來一把將那參茶摔在地上，卻在這個時候，感覺到內心一股躁動，一直延伸，從下腹又往上，一直衝到腦子裡去！
趙一柔嘴角的笑容溫柔，“世子，世子你怎麼了？”說著就要上前來拉著他的手。
我看你還不中招！因為不喝參茶就沒有事了嗎？哼！諒你是什麼武功高強的什麼世子，到了我趙一柔的手中，全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