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第2頁)
“好,我聽阿姊的。”紀武思點頭。
“十一月底,就是冬獵,照往常,聖上會帶著幾個皇子到林子裡打獵,你要是有興趣,你可隨著大哥一同去,但是,萬萬不可造次。”紀芸菀道,這也算是來讓紀武思歷練歷練吧!
“我要去!”紀武思兩眼放光,“阿姊,我一定會獵個兔子回來給你。”
“怎麼是兔子?”紀芸菀笑笑,罷了,這兔子也好,他還小呢!
“要不,我獵老虎!”
“哎,武子,你可是要掂量著你自己的力量來,老虎呀,你要是和大哥一般的本領,那你就能獵只老虎回來。”紀芸菀笑了笑,上一年,紀天逵就是獵了老虎回來,為紀將軍府爭光了。
紀武思點頭。
紀芸菀照顧著他睡下,才離開。
紀芸菀剛剛出了思園,然後沿著路子回去,經過幾個亭子的時候,卻是看到亭子裡有人,一時未看清楚便停了下來,沒想到,那人已經是朝著自己走過來。
紀芸菀定睛,才發現他正是南金雪。
立刻,紀芸菀抬腳就走。
“哎,大小姐,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南金雪趕緊追上來,“我可是等你等了很久。”
“請問南二少可是找我有事?若是無事,我便先告辭了。”紀芸菀向後退去,然後欠身道。
“我方才聽你爹爹說,你不舒服?”
“我很好,多謝關心。”紀芸菀低頭不去看他。
“我”南金雪想著要說什麼話,但,又看著她說不出來。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先告辭。”紀芸菀見他如此,立刻就往後面退去走開。
南金雪看著她,想著要拉她,但,紀芸菀已經立刻避開,猛地抬腳跑了出去。
這要是被人看到,自己還有臉麼?該死的,自己往後一定要帶上珠兒和線兒才行!次次都給他攔住!
紀芸菀的心怦怦跳,到了馨園才放下心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聽到外面有人在尖叫,“死人了!死人了!”
紀芸菀大驚,回頭,頓時看到很多人朝著中心湖的那邊去。
燈光照亮了中心湖那邊。
怎麼回事?
珠兒和線兒此時上前來,“小姐。”
“去,看看怎麼回事,怎麼會死人。”紀芸菀心中疑問。
當紀芸菀去到的時候,看到謝姨娘等人都在。而在地上,躺著的,正是丰韻的屍體。
紀芸菀頓時大吃一驚。
紀芸菀還想著要將丰韻拉攏過來呢,沒想到,竟然她就這樣被人害死了!此時見她全身溼透,而又離這中心湖近,這明擺的應該是被人推下去溺水身亡。
紀芸菀看著,心中嘆息,這是不是自己害死了她?
紀定北趕到,“怎麼回事?去,請四小姐!”
紀芸菀看向周圍,並沒有看到紀茵雪蘭園的人,這樣說來,難道是自殺的?
“怎麼不讓仵作過來?”紀芸菀沉聲道,“讓仵作看看,丰韻怎麼死的。”
紀將軍府中就有一些大夫原來是仵作出身的,由於仵作地位卑微,便有的轉行做了大夫。
“對,快,碧玉,去寒仵作來。”謝姨娘回神一般,立刻喊人。
碧玉剛走,紀茵雪已經是被娉婷扶著過來了,紀茵雪一看著躺在地上那冰涼的丰韻的屍體,立即就要衝上去,“丰韻?啊,你怎麼了,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的想不開?我平日裡對你如手足一般,怎麼就忍心棄我而去?”說著,那眼淚就吧嗒吧嗒地流下來,娉婷聽著,上前扶著紀茵雪,“小姐,你就莫要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啊!”說著,她也擦了好幾次淚水。
紀芸菀看著她們,輕哼一聲,這般的可是哭天搶地惹人愛憐啊,能博得人家憐惜啊!
果然,謝姨娘走過去,“四小姐,你就別哭了,哭多了傷身,唉,是丰韻她不懂得享受這人生啊,唉,真是可惜了。”
秦姨娘在一邊只能是嘆息,看著紀芸菀,便走到紀芸菀身邊來,“唉,這人的生命,就像那玻璃似的。”
紀芸菀抬眼看了她,不說話。
紀定北看著,道,“是誰發現人死亡的?”
“是奴婢。”一個小丫鬟從後面幾乎是爬了出來,她全身都在發抖,好像是驚恐不安,紀定北看著她,暖聲道,“你不要害怕,說出你看到的事情。”
“是,奴婢,奴婢路過這中心湖的時候,就在道上走。平日裡奴婢喜歡在經過這裡的時候,看看中心湖上月光的倒影,沒想到,今晚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了湖上飄著什麼東西,上前去看,卻是是,是一具屍體!”
小丫鬟慢慢地才說出來,“奴婢嚇死了,衝著出去,看到鐵衛大哥,才,才稟告了他們!”
紀定北放眼看過去,果然看到幾個鐵衛正站在邊上,而有幾個人的鐵甲衣服還在滴答滴答流著水。
紀定北點頭,“是你們讓人救上來的?”紀定北指了指那幾個鐵衛,那些鐵衛立刻就上前來跪在地上,“回老爺,是我等小的將人救上來。”
紀定北“嗯”了一聲,就聽到有丫鬟說請來了仵作,眾人讓開一條道來。
仵作看著紀定北,便朝著他拜了拜,“老爺。”
紀定北打量了一下他,見他是府上醫房的人,點頭,“趕緊驗屍。”
“是。”仵作帶著吃飯的傢伙立刻就往丰韻的屍體走去,俯下身,檢查。
紀芸菀看得認真。
那仵作一邊檢查,一邊說道,“是自殺,但,面容苦楚,帶恐懼,精神緊繃,死者死前未曾受到任何的毆打或者其他傷害。口中有沙,咽喉有贓物堵塞,是投湖自盡而亡。”
仵作說出一大堆的說法來,很仔細。
紀芸菀聽著前面的就感覺奇怪,這說的真的是自殺?
紀芸菀心中帶著疑問,看向紀茵雪和娉婷,見紀茵雪可是哭得淒涼啊,眼淚像是決堤似的,止都止不住,讓謝姨娘好是手忙腳亂忙安慰。
紀芸菀此時再將目光看向丰韻,見丰韻的一隻手卻是死死抓著些什麼,但,看得不怎麼真切,不認真看,就以為那只是死之前恐懼的掙扎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