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竹鬼書 作品

第197章 我有張良計(二)

據傳,在數千年前,有著六大古國。

在這個科技還未露頭的時代,他們憑藉著在文字、文學、史學、宗教、建築等許多方面奠定了自己國家的基礎。

其中,就有一國,單名為羽,國風淳樸,善騎獵,衣食無憂。

羽國國土面積不大,卻資源豐富,東臨平原,盛產水果,西靠礦山,廣出金屬,北環大海,海鮮不愁。

羽國無罪,懷璧其罪。

發展從來都離不開掠奪,缺少的,不過是一個理由。

六國之間摩擦不斷,三天一小打,半月一胖揍,贏則皆大歡喜,輸則賠禮致歉。

羽國雖小,卻民風彪悍,悍不畏死,也讓其他國家有所忌憚。

有人發現,昨天受傷的羽國人,隔日再見,竟然恢復了大半,令人生疑。

調查得知,羽國國內有一條聖水河,相傳,飲用此水,可加速傷口的癒合。

本就垂涎羽國各種資源的其餘五國私下達成了協議,以羽國出賣靈魂換取肉身不朽為由,發起了滅國之戰。

原本一對一還能夠勉強招架的羽國軍隊,此時面對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瞬間變得不堪一擊。他們的防線就像是脆弱的堤壩,被洶湧澎湃的洪流輕易地衝垮。

儘管羽國擁有著傳說中的聖水,但面對如此強大而兇狠的對手,這些聖水也失去了往日神奇的功效,無法扭轉戰局,畢竟對方這次,下的死手。

五國聯軍勢不可擋地穿過廣袤無垠的平原,毫不留情地碾碎一座座礦山。羽國人不斷後退,邊戰邊逃到北方。盡頭是一道高聳入雲、陡峭險峻的懸崖,而懸崖之後則是波濤洶湧、深不見底的茫茫大海。

戰場上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地面上的石子都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每一滴鮮血都代表著一條鮮活生命的消逝,這塊土地見證了這場殘酷戰爭帶來的巨大傷痛。羽國的戰士們雖然英勇無畏,但終究寡不敵眾,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當最後一名羽國戰士壯烈犧牲後,羽國國王也不幸淪為了俘虜。

五國將羽國的物資瓜分完畢後,並沒有發現所謂的聖水河。

為了讓自己的戰士也能夠快速恢復,他們開始對羽國王嚴刑逼供,試圖逼問出聖水河的下落。

漸漸地,他們發現了不對勁。

羽國王恢復能力極強,哪怕將其頭顱砍掉,只需要給他時間,他便能重新長出一顆新的頭顱。

這個發現令五國有些恐慌,他們最終也發現,所謂的聖水河,不過就是羽國王的鮮血,他的血可以加速傷口的恢復。

最終,在長達數十年的折磨後,五國對羽國王束手無策,為了避免羽國王死灰復燃,對自己國家產生危害,他們選擇將其綁上巨石,沉入海底。

滄海桑田,萬物變遷,曾經的六大古國也早已泯滅在時間的車輪之下。

而原本的那片海,經過多年的積雪,壓實,凍結,結晶後,也緩緩形成了冰川。

只不過,有關六大國的傳說卻一直流傳了下來,只不過千人千口,流傳至今,或許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版本。

三十年前,一個名為劉隆的中年男子在古物園淘到了一張藏寶圖。

經過他本人的多方考量,最終認為這張藏寶圖是真的老東西,溯源可達千萬年!(千萬指的是成千上萬,而不是一千萬哈。)

他辭去了穩定但枯燥乏味的工作,賣掉了剛剛還清房貸的小屋,在家人的質疑,怒罵,不理解中,踏上了旅途。

一路上,他風餐露宿,歷經艱辛。無論是高聳入雲的山峰、波濤洶湧的江河,還是廣袤無垠的原野、深邃幽靜的山谷,都留下了他堅實的足跡。他不知疲倦地穿梭于山林之間,攀爬陡峭的懸崖峭壁;他勇敢地跨越湍急的溪流,趟過泥濘不堪的沼澤地。

為了尋找符合藏寶圖所示地形的地方,他還挨家挨戶地打聽詢問。有時候會受到冷漠的對待,甚至被當成騙子驅趕出門;也能遇到一些善良熱情的人,給予他些許幫助和鼓勵。

走過千家萬戶,見識人間百態,最終他的隊伍,從一人緩緩發展成近十人的小隊。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聽完母株說的故事後,曉雯開口問道。

“笨啊,我都聽懂了,母株指的就是這個羽國王是吧,而這個名為劉隆的年輕人,一定就是劉璐的家人,也就是他,最終找到了羽國王,並且將其帶回來人類社會,然後用於研究,最後給他取名子母株!”四號接話道。

母株安安靜靜坐在地上,似乎也在消化什麼東西。

“羽國王不會還想著復國吧,我們這些體內含有子株的人,是不是會被他控制?”曉雯憂心忡忡的問道,她本以為被潛能藥劑改造後就天下無敵,沒想到對方直接靈魂層次壓制你,讓你生不起反抗之心。

“我一直沒能理解子株為什麼帶有意識,按道理來說,子株就算不帶意識,也能有癒合粘連的效果,但是現在我大概明白了。”母株開口說道。

“四號你把手過來。”母株朝著四號招了招手。

“幹嘛?”四號警惕的看著身邊的母株,雖然知道對方是凡間,但還是有些顧慮。

“快點的吧,等下他要來了。”母株催促道,他已經能夠通過神經脈絡感知到有人快速靠近了。

母株的意識在神經脈絡中屬於管理者,可以給其他子株意識下達潛意識指令,亦可以將其踢出神經脈絡。

在四號的手搭在母株手上的一瞬間,母株將其體內的子株意識,踢出了神經脈絡,保證其不再受到管理者的影響。

“你對我做了什麼?”四號感覺不到身體有什麼變化,但是面前的母株似乎已經無法給自己帶來壓迫感了。

“給予你真正的自由。”母株緩緩開口道。

所謂自由,便是能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想幹什麼就什麼都不幹,而不受任何因素的干擾。

“怎麼不跑了?老老實實坐在這裡,是等我來給你抓回去是嗎?”人未至,聲已至,凡間的聲音由遠而近,緩緩沒入三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