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座 作品
第一百章 先知的預言(一)(第2頁)
他沒有直接肯定或者否定,而是說人類社會曾經常用的一些詞彙使用的頻率正在逐漸變少,甚至完全棄用了。”
張瑞對這段對話記憶猶新。
“人情冷暖,對嗎?”韋斯特問。
“沒錯,就是這個詞。”
張瑞點頭。
地面的這一樁樁大廈隔開的不光是人與人的距離,還有心的距離,鋼筋水泥住的是人,困的是那顆心。
陸敏當時說的這番話十分深刻。
張瑞笑著繼續說:“他當時還跟我打賭,說我除了兒子和同事之外,並沒有接觸太多人,連樓上樓下是誰都不清楚,既不會留意身邊經過的人更不會去關心他們這些與我無關的人。”
韋斯特聽後也笑了,他問:“那最後是您贏了還是陸先生贏了。”
張瑞嘆了口氣,“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確實是他贏了,麻木,冷漠,躲避,這就是他當時形容的地球上生活的絕大部分人的狀態。”
“那您贊同嗎?”韋斯特又問。
張瑞想了想,似乎陸敏的評價十分客觀,於是他點頭道:“贊同。”
“所以,要改變這種如行屍走肉般麻木冷漠的風氣,那就要需要用熱血來灌溉。”
韋斯特拿起啤酒豪飲,一口氣幹完之後看著張瑞肅然道:“所以老楊的死,死得其所,正是他那一槍迸濺出來的熱血,讓那些人冰冷的血液又熱了起來。
而之後的一個個同志也是如此,他們在用滿腔熱血去溫熱大眾早就冰冷麻木的心,張先生,您在看現在,就算沒有了雙生花,世間也絕不會再缺乏革命者!”
[在這場革命中我們這些沉默的敢死隊前赴後繼地拋頭顱灑熱血,在這佈滿荊棘的路上犧牲了,後來人也會踏著我們的屍骨繼承我們的遺志接過我們手中的戰旗。
身處這列雄壯的隊伍之中,那是我無上的榮光,死,算得了什麼?犧牲,是必要的儀式。]
張瑞腦子裡,楊安當時面對自己所作出的蕩氣迴腸的演講,或者自白,即便是在現在,在他腦子裡迴盪開後依舊讓他熱血澎湃,渾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