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複雜了想不明白(第3頁)

 大家都不聊天了，燈光熄滅好久阿庫婭都沒有能睡著，夜晚對於阿庫婭來說很漫長，她幾度合上雙眼又疲憊地睜開。

 有時她感覺自己像是變質了的食物一樣，內心出現了一個黴點不斷地蔓延開來，像是被蟲蛀了的蘋果，這對利米特的依賴實在是讓她困擾，也會讓利米特感到厭煩吧？阿庫婭知道對於利米特來說自己無關緊要，他保護自己也不過是阿比姐姐的囑咐、父親的任務罷了。

 ‘既然你已經是惡人了，比起半吊子的改邪歸正，你還不如......’

 這不對！

 直到大家都進入了夢鄉，阿庫婭又一次睜開眼睛，克萊爾那些話讓她思緒亂糟糟的。

 聽著雨滴擊打房簷滴落的聲音，她側身看向利米特。

 沒有窗戶周遭漆黑一片，哪怕御氣凝神，也只能看得見一點點的輪廓。

 利米特睡得很沉，好像一直以來的疲勞總算是釋放了一樣，確認了這點，阿庫婭伸出手指，嘗試觸碰利米特的臉頰，他卻像是察覺到了一樣忽然動起來。

 這嚇得阿庫婭手指僵在空中，傻傻閉上了雙眼，這樣持續了一會兒阿庫婭才緩緩地睜開一隻眼睛，悄悄地從眼縫看向利米特，他的臉近在眼前讓阿庫婭嚇一跳，原來他只是側過身來了而已。

 利米特的鼻息傳來，那吹得阿庫婭頸子瘙癢，這樣無防備的睡臉和平時對比起來差距真大。

 阿庫婭繼續看著利米特的睡臉，有時候她希望利米特是自己的哥哥，按照克萊爾的說法，要是有血緣關係，那人們肯定會因此緊密地聯繫在一起吧？可好像又不是這樣。

 利米特就從來不說起自己的家人，也沒有見過他有兄弟姐妹，克萊爾也是，她就只有個‘尊敬’的大主教爺爺.....那個爺爺似乎也跟她沒有血緣關係來著？阿庫婭意識到，如果沒有家人就沒什麼好說的。

 蒂薇兒的家人估計早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吧？儘管聽不懂姐姐和利米特說的那些奇怪的魔言魔語，可阿庫婭還是聽得出來，因蒂薇是硬要把蒂薇兒當姐姐。

 自己要是有因蒂薇那麼厚臉皮，是不是就能當利米特的妹妹了呢？

 那不可能吧？自己也不是沒有試過，厚臉皮的代價就是差點和利米特鬧掰，在利米特看來自己肯定很壞吧？克萊爾說的果然很對，她比自己聰明太多了，畢竟能通過測試，能靠著自己的才能當上聖女。

 也許自己該叫他哥哥的，這樣至少他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利米特和自己這樣遙遠，同樣也近在咫尺，自己甚至開口就能輕易含住他的耳朵和鼻子。

 然後把他耳朵給他咬下來！這種思維入侵著阿庫婭的想法，有時候浮現的這種異常想法，讓阿庫婭感到困惑。

 “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利米特到底想要什麼呢？阿庫婭記起一個答案，那個就算是利米特也很在意，自己卻不知道原因的東西。

 恰好利米特的手露在外面，或許是因為太暖和了所以他才翻身的吧？阿庫婭把那手牽過來。

 握住他的手時，並沒有那種害怕的感覺，也並不覺得反感。

 利米特的手要比自己的大，而且要更細膩，就只有手指特定的幾處因為握杖手勢和訓練起繭。阿庫婭嘗試扣住他的指頭，這樣緊緊地抱住他的手臂阿庫婭感到緊張又安心，不知不覺就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