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凌雲徹斷根(第3頁)

 進忠往旁側一讓，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出來。

 凌雲徹身著太監服，身形看著比以往單薄了幾分，雙肩習慣性地內縮，頭也低垂著，不敢直視如懿的眼睛。

 往昔合身英挺的侍衛服換成這暗色調的太監常服，像是把他的精氣神一同抽走，徒留滿身的落寞與屈辱。

 他緩緩跪下，膝蓋觸地發出一聲悶響，嗓音乾澀又低啞：“奴才小凌子，見過那拉答應。”

 如懿望著他，只覺得心口一陣陣地揪緊，眼中瞬間蒙上一層水霧。

 “怎麼會這樣？”

 如懿望著眼前形容大變的凌雲徹，滿心都是不可置信與疼惜，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凌雲徹緩緩抬眸，臉上不見絲毫怨憤，反倒是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平和又溫順。

 “小主莫要這般傷懷，在這宮裡，不管在哪裡伺候主子，都是做奴才的本分，並無不同。能到小主身邊伺候，也是奴才的福氣。

 只要能保全小主，讓皇上不再起疑，奴才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說罷，他垂首斂眉，似是不願讓如懿再多瞧出幾分心底的酸澀。

 如懿聽聞此言，只覺心口像被重錘狠狠一擊，眼眶瞬間泛紅，淚意不受控制地洶湧而上。她瞪大了雙眸，死死盯著凌雲徹，那眼神裡有疼惜，也有著對皇上的憤懣。

 “凌雲徹……”如懿內心情緒翻湧，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如懿沒想到皇上為了莫須有的罪名，居然這樣對凌雲徹，就為了讓她屈服！

 望著如懿淚水滑落，凌雲徹也強忍著心中的疼惜與不捨，安慰道：“小主，不要為了奴才流淚，你就當奴才是這宮裡的一個普通的奴才，能伺候小主，奴才心裡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