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心跳

 葉清雪與他對視良久，在他說出那句新年快樂的時候，她剛剛才平復的心跳又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趙辭言那雙眼睛，在漫天的煙火下也染著細碎的光，像是盛了漫天星辰。 

 她突然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又是那股熟悉的感覺，就在她看向他眼睛的時刻產生。 

 莫名的悸動。 

 面前的雙眸，漸漸和記憶中的那雙眼睛重合，迷濛的霧氣散去，露出那張病態蒼白而虛弱的精緻面龐。 

 “陸初辭……” 

 葉清雪喃喃開口。 

 她緊緊盯著面前那個人的眼睛，那個人的眼睛已經轉而望向遠處的煙火，眸光閃爍，看不清神情。 

 似乎是沒聽見她剛剛說的話。 

 葉清雪往前走一步，想要再問，趙辭言忽地回過頭來，眼尾上挑：“許個願吧？” 

 眨了眨眼，葉清雪突然回過神來。 

 這樣去問，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垂下眼瞼，葉清雪眉毛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眸底閃過探究之意。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易容的趙辭言，假死的陸初辭，還有在清水縣那麼多奇怪的行為。 

 葉清雪覺得，她的猜測十有八九是正確的。 

 眼前的人還在等著她的回應，葉清雪雙手合十放在下巴處，緩緩閉上了眼。 

 沒發現，在她閉眼後，趙辭言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葉清雪閉上眼，聽著遠處的煙火，想著趙辭言的身份，心裡亂極了。 

 藉著許願的動作，她腦子裡思緒紛飛。 

 但最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掩飾住自己的懷疑，然後找機會看看，趙辭言面具下的臉。 

 她不能直接去問，怕把人嚇跑，這個人行蹤不定身世神秘，跑了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他。 

 “許什麼願望要這麼久？”身邊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清雪這才睜開了眼。 

 “你不懂，許願這種事情，要虔誠，多說幾遍，成功的幾率才大。” 

 葉清雪一臉你不懂的表情看著他。 

 趙辭言看了她兩眼，沒在她臉上發現異樣，悄悄鬆了一口氣，彎起唇角：“什麼願望？要你這麼虔誠地許啊？” 

 葉清雪偏頭去看遠處的煙火：“說出來就不靈了。” 

 趙辭言輕笑一聲：“你還信這個？” 

 葉清雪：“你不信，那你把你的願望說來說出來給我聽聽？” 

 趙辭言頓住，像是在掩飾什麼，屈膝盤腿坐在地上：“我沒許願。” 

 “不樂意說就不說唄，還裝。”葉清雪晃著腦袋，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