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鳳南天,你後悔嗎?(第3頁)

 我點點頭,再三囑咐:“二叔,你一定要保重身體,照顧好自己!” 

 “別擔心,二叔身強體壯的,還沒老呢!” 

 二叔又破開一片竹條,許是冷風入喉,沒忍住嗆咳了幾聲。 

 只是讓我沒料到的是,二叔咳著咳著突然咳嗽加劇,一口血噴了出來—— 

 “二叔!”我一驚,連忙放開二叔胳膊,改為扶住二叔,心急如焚的問:“二叔你怎麼了?怎麼吐血了!” 

 視線落下青石地面上的那灘血跡上,我更驚恐了,還是黑血。 

 二叔擺擺手,沒來得及回答我,就兩眼一閉身體一歪,靠在了我懷裡…… 

 “二叔!” 

 我六神無主的捏住他手腕上脈搏,冷靜探了一陣…… 

 竟意外發現,二叔體內有玄門邪毒的殘留氣息! 

 不死心的換他另一隻手把脈,結果、還是一樣…… 

 二叔身上怎麼會被玄門下毒?而且,他體內明顯有別人為他清除過的痕跡。 

 我放開二叔手腕,顧不了其他,扭頭抬高聲喊人:“長燼,二叔出事了!” 

 沒幾秒鐘,範大哥和白大哥就急匆匆出門找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出啥事了!” 

 我架著二叔的沉重身子,要把二叔交給範大哥:“我也不知道,二叔突然就咳嗽吐血了,吐得都是黑血,剛才我給他把了下脈,發現他體內殘留著玄門的毒……” 

 手上溼乎乎的,我抬手,目光無意掃過掌心—— 

 血,黑色的血…… 

 我立即低頭朝二叔左腰處看過去,卻見二叔的衣服上,已經浸透了黏糊糊的黑血! 

 他的傷……在腰側? 

 我驀然想起來,上次,在匯英大廈…… 

 鳳微雪那一刀,也是捅在了鳳南天的左腰處…… 

 人被範大哥白大哥接了過去,我也僵在了原地。 

 連長燼是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手髒了,為夫給你擦擦。”他掏出乾淨帕子給我擦手,我魂不守舍地頓了良久,冷不丁問了他一句:“長燼,二叔和鳳南天的身形,也很像對嗎?” 

 他聞言,沒回應。 

 我兀自喃喃:“對啊,要不像,怎麼可能連你都認錯過……” 

 —— 

 次日,小暖暖牽著長燼的手,一早就蹦蹦跳跳出門上學去了。 

 家裡的保鏢拉開首富那a字開頭全是8的豪車車門,小暖暖回頭開心朝我揮揮手:“媽媽,在家裡等著暖暖哦,暖暖晚上放學就回來找媽媽!” 

 我這個老母親揉了揉酸澀的眼角,衝她招手: 

 “崽啊,要是跟不上進度別逼自己,咱們明年可以留級的,你先過去感受一下學習的氛圍,有什麼事就讓你老師給我和你爸打電話,我們倆的手機號都放在你書包裡了! 

 要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回頭一定要告訴媽,媽去給你撐腰。崽,午飯我讓家裡人給你送過去,做你喜歡吃的飯菜。崽崽啊,晚上早點回來啊!” 

 小暖暖愣了愣,遠遠瞧著我,眼角一紅,委屈低頭:“知道了媽媽!” 

 隨後手腳並用爬進了車。 

 長燼扶著車門回頭安慰我:“別擔心,有我在。” 

 我鼻頭髮燙的頷首:“嗯……早點回來!” 

 “好。”長燼溫潤如玉地朝我淡淡一笑,也上了車。 

 範大哥站在我身邊嘆氣:“人家當媽的都是巴不得讓孩子早點去上學,第一天送孩子哭的都是小崽子,你倒好,當媽的先哭起來了。” 

 我癟嘴傷感咕噥:“我就是捨不得暖暖……見不得暖暖離開的背影,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範大哥,你說暖暖不會不要我了吧……” 

 範大哥頭疼打斷:“噯,梔梔你想多了!暖暖只是去上個小學而已,還有我們老闆在呢!” 

 我抹了把眼角的潮溼,心裡踏實了幾分:“嗯……長燼不會不要我,所以小暖暖一定會回來的。” 

 白大哥抽了抽嘴角,無力吐槽:“你這、全靠咱們老闆給你拉安全感啊。” 

 “那當然,長燼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他在,什麼可怕的事都不會發生。” 

 我誇完,白大哥深深看了我一眼,心不在焉的敷衍道:“對對,你說的都對……梔梔你不是還要去殯儀館看好戲嗎,走啊,我們一起!” 

 “你和範大哥今天不幹活了?” 

 “幹什麼活,我們這幾天加班加點累的都快魂飛魄散了!這差事真是一天都幹不下去了。” 

 範大哥發信息調車來,“我們已經把年前年後的所有差事都辦好了,現在可以陪你出去玩了。” 

 家裡的車很快就被司機開到了長道上,白大哥開車門讓我先進去,他陪我坐在後排,範大哥坐在了副駕位上。 

 “一個星期不到幹完了年底所有事,你們這工作強度也忒高了些。” 

 我忍不住感慨,範大哥繫好安全帶嘆道: 

 “跟在老闆身邊,工作強度肯定比一般員工高,但我們老闆雖然是個典型的工作狂,可對我和小白,卻是照顧有加,從未虧待。 

 老闆嘴上說著不給我們漲工資,實際上背地裡該給我們的福利一樣不少…… 

 我們,也就是遇見老闆了,不然,說不準現在還蹲在哪個犄角旮旯裡給人打雜碌碌無為呢!” 

 白大哥剝了個橘子給我:“是啊,老闆對我們有知遇之恩,再造之情……梔梔,老闆其實是個心軟的人,他沒有別人認為的那麼冷酷無情…… 

 有很多事,別人看起來他做的過分,當事人也覺得他殘忍至極……可他都是迫不得已,老闆本性也不想那樣做,奈何天道逼人……違背了他的本心。” 

 “天道逼人……”我掰開一瓣橘子塞進嘴裡,點點頭贊同道:“身為首富,是有太多無可奈何,理解理解!” 

 車子駛離雲皎山莊,上了山腳公路,白大哥猶豫著又說:“梔梔,如果哪天老闆又做了什麼讓你傷心的事,你一定要聽老闆解釋,老闆不會騙你,老闆心悅你,愛都來不及……” 

 我敏感扭頭,狐疑問他:“你們老闆……不會又在外惹什麼桃花債了吧!” 

 白大哥嗆了下,趕忙擺手否認:“沒沒沒,怎麼可能!我們老闆的桃花也沒那麼多……上次北善柔那朵爛桃花都快把老闆搞出心理陰影了!老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又有了新桃花!” 

 我咬唇半信半疑:“那你突然和我說這些?顯得長燼心虛,像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白大哥支支吾吾:“我、我那是……” 

 範大哥悶咳一聲,幫忙圓場: 

 “小白是未雨綢繆,你和老闆的性格我們倆都一清二楚,你呢溫柔善解人意,但有些事總不好意思問出口,老闆你別看他叱吒商圈對付別人遊刃有餘,一到感情上的事,他就有點怯場。 

 他怕解釋不清楚弄丟了你,老闆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有些方面梔梔你要包容。” 

 白大哥趁機道:“啊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是害怕再有北善柔這種類似的事發生,你倆又一個沒長嘴,一個憋在心裡不說……到時又鬧離婚,害我們倆跟著擔心!” 

 範大哥揉揉黑眼眶:“就是,你倆鬧離婚那幾天我和小白白頭髮都長出來了。” 

 “不會了。”我望著窗外至今還一片青意盎然生機勃勃的連綿山景,托腮道:“那不是我人生第一次撞見這種事麼,當時腦子裡想的只有離婚,一刀兩斷……等以後有經驗了,就鎮靜了。” 

 白大哥嗆了下:“你、還想要經驗……太恐怖了!” 

 四十分鐘後,車子駛進京城紅山區殯儀館。 

 外婆的追悼會就設在菊憶廳,確如老太太本人所料,她過世半個京城的商圈政圈人物都來弔唁了—— 

 殯儀館的停車場裡大片綠色軍區車輛,還有不少輛低調的黑車,但仔細一看,車牌號都是0開頭的。 

 一看就是上頭的大佬無疑了。 

 不敢想象這些從政的大佬今天看見這場私生女頂替真千金,軟飯男拿老婆錢養小三四十餘年的好戲,會被刺激成什麼樣。 

 剛走到菊憶廳門前,一早就候在廳門口的保鏢就針對性極強地抬手攔住了我: 

 “大小姐,夫人吩咐了,今天這種場合,您不適合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