蹣跚行 作品

第70章 一些悖逆之言罷了(第3頁)

 這種情形想都不必想,定是她們出了事。 

 鄭月昭知道這些事,溫寰借酒消愁時跟她講過一次了,最後是京裡的十六公子想辦法傳了消息過來,說溫家在宮裡安插的眼線都在溫寰出京後被陛下清除了,溫家在宮裡的姑侄二人再沒傳信出來過,不知是生是死。 

 溫寰當時便發怒想造反,可顧及在京城的家眷,還是未敢,但陛下既已動了清理溫家之心,他這麼除了賊患回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思來想去不可兩全,除了放走如今被圍困的西闐太子,給西北留下個隱患外,他還得再做點什麼。 

 想起欺辱過女兒的姜妃,陛下在壽宴上那麼維護她的名聲,溫寰便以邊關軍心不定為由,讓陛下將將姜妃送來,代帝巡關,以震士氣。 

 說到底,他要在手中拿個人質,哪怕來日回京,也會找理由讓姜妃留在西北,若陛下對溫家做什麼,姜妃必死。 

 鄭月昭為他重新梳理散了的髮髻,抽下的簪子是玉製,簪尖很鈍,她放在一邊,輕聲問:“姜氏不過個以色侍君的妃妾,陛下寵愛她與寵愛貓狗無異,夫君想用她牽制陛下,恐怕她沒有那麼大的用處吧?” 

 溫寰豪放一笑:“你不知道,英雄難過美人關,有時候對男人來說,最重的甚至不是父母妻子,而是心愛的女人。” 

 他說著,拍拍鄭月昭的腿:“就像你,若有人捉了你威脅我,我也會忌憚,心甘情願上鉤的。” 

 鄭月昭柔柔笑了一聲,溫寰倚在她胸前,沒看到愛妾眼中並無笑意。 

 他想了想:“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這個便宜外甥薄情,說不定不會顧及寵妃,若他這次直接把姜妃送來,便是不在乎姜妃,我就向他再討個人質,十九王爺是先帝幼子,母家勢力又大,我把他討來,陛下若敢不顧親弟動我溫家,他的仁慈孝悌之名丟了不說,十九王的外家也夠他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