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陛下翻了溫貴人的牌子(第3頁)
她說到最後,語氣帶了些明顯的不滿。
裴琰想到了姜姝儀。
她這兩日就總鬧小性子。
姜姝儀好歹是被他養了五年,習慣依賴他,所以覺得委屈難過,向他撒嬌鬧性子也沒什麼。
至於溫氏
裴琰輕笑了聲,屈指輕叩手中書卷:“溫貴人,你需明白,從今日起,朕對你所有的好,都不再是因為你是母后的侄女,而是因為你是朕的妃妾,朕為人君,為人夫,照撫你是理所應當,可六宮嬪妃同樣也是,朕自然也要對她們好。”
溫瑤聽了這話,說不出是欣喜還是憂愁。
喜的是陛下既這麼說了,那就是不畏懼父親和姑母,也就不會是因為他們的緣故才對自己好;憂的是陛下如此多情,究竟會不會為她捨棄後宮?
溫瑤抿了抿唇,試探:“那妾身斗膽求陛下,能不能在您鍾情於妾身之前,不要逼妾身侍寢?”
裴琰彷彿在看一個頑皮的稚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書卷放到桌案上,朝她抬了抬手:“好,朕都依你,快起來吧,地上涼,仔細著了寒。”
這哄慰的語氣讓溫瑤心頭忽然一顫。
父親雖疼她,可畢竟是個五大三粗的武將,不會溫柔的噓寒問暖,只會給她置辦冰冷的錦衣華釵。幾個哥哥也駐守在西北,幾年不回來一趟,都生疏了。
這還是溫瑤頭一次從一個男人身上感受到溫暖。
溫瑤站起身,有些無措,不知該做什麼。
裴琰微笑:“聽說你在家喜歡看書?”
溫瑤點點頭:“父親有許多孤本藏書,可他不愛看,其它姐妹也不喜文墨,只愛聚在一起玩鬧,只有妾身愛清淨,倒常常與詩書作伴。”
裴琰:“那朕這裡的書你應當都看過,這樣吧,朕讓宮人備些筆墨,便以春夜即興為題,朕與你各作一首詩出來,誰寫的好,今日便在床上安寢,反之就到外間的矮榻上將就一夜。”
他說罷,彎眸輕笑:“溫貴人,朕是為你好,你若這時再回去,會被人笑話的。”
溫瑤心馳神蕩,等回過神,已然應了“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