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菊山人 作品
第7章 調整班組(第2頁)
“狗熊”見餘良搬得太慢,就開始不斷催促。餘良剛搬起一塊還沒抓穩,“狗熊”大喊一聲:“還不快點兒”,聲似破鑼。
餘良心裡一驚,手一鬆,三四十斤重的蓋板兒砸在腳上,一股鑽心的疼痛立即從腳下傳來。
但礙於面子,餘良忍住疼痛沒有聲張。
因為搬個蓋板兒還砸了腳,傳出去肯定好說不好聽,別的不說,就憑你幹這點小活兒還出個“工傷”,你還能幹個啥?
出於面子上的考慮,餘良還是裝作沒事兒人似的,把蓋板兒給“狗熊”搬了過去,只是暗中狠狠瞪了“狗熊”一眼,把蓋板兒重重地扔在了“狗熊”手邊。
“狗熊”詫異地看了看餘良,臉上突然笑了笑。這無異於火上澆油,餘良更恨“狗熊”了。
升井後,餘良在澡塘脫下膠靴一看,左腳大拇指指甲被砸黑了,揉一揉,真疼。
對於這次出“工傷”,餘良甚是無語。
怨“狗熊”嗎?他雖然好像是始作俑者,但嚴格來講,把責任扣在他的頭上也有失公允,畢竟腳是自己不小心砸的。
怨“自己”嗎?別人一班才搬了二十多塊,自己卻一班搬了四五十塊兒,而且是最後一塊才被砸了腳的,如果自己和別人搬得一樣多,能有這事兒嗎?
如果兩者都不怨,那該怨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