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鬼（三）(第3頁)

 惡鬼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一切都是你的片面之詞，誰才是真誰才是假，你一個外人又怎麼看得出來？”

 塗山玉拍了拍手：“你是個很厲害的鬼。”

 “哼。”

 塗山玉道：“我看過顧瑤房中書籍，都是古籍，上面還裹著封面，有褶皺地地方更是輕輕的熨過，可見的顧瑤很喜歡書。可是為什麼這麼喜歡書的顧瑤，將筆墨紙硯全部打翻撕碎，轉而練起來舞樂？此為疑點一。”

 惡鬼嘴硬道：“我厭倦讀書，想學舞有何不可？”

 “那這興趣變得倒是挺快的。”塗山玉點頭，然後拿出一副拼湊的畫，“妖嬈的身姿，端正的樣貌。畫的可真是不倫不類，為什麼這兩種極端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顧瑤乃是丞相之女，為何作出這幅姿態，簡直就是自降身份。”

 “這又能證明什麼？！”

 無妄接上話茬，隨即將剩下的畫像全部攤開：“可以證明女施主你是個很會討人喜歡的鬼。”

 塗山玉瞪了無妄一眼，無妄訕笑：“按照畫上的時間順序，可以清楚看出來顧瑤的變化。白衣端莊，到後來的紅衣妖孽，可見的你在潛移默化地改變所有人對顧瑤的印象。”

 惡鬼終於有些害怕了，開始期期艾艾地看著李文軒，楚楚可憐地道：“夫君，她們都是騙子，你快來救我啊，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李文軒猶豫了，顫顫巍巍地拿著畫，不敢看真正的顧瑤，也不敢看惡鬼，現在他的腦子一片糊塗，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惡鬼見李文軒靠不住了，終於有了脾氣，惡狠狠地盯著塗山玉道：“你胡說八道！”

 李文軒緊緊地抱住畫，淚眼婆娑：“到底是怎麼回事！”

 塗山玉嘆息，解釋道：“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大概是惡鬼潛入尚書房，想要奪舍顧瑤。奈何顧瑤身負氣運，惡鬼根本殺不了她，只能將她壓制。可惡鬼怎麼甘心呢，於是惡鬼就故意打壓顧瑤，讓顧瑤親眼看著自己頂替她的位置，而顧瑤覺得自己被所有人放棄了，日子一久，精神難免出現一些問題。”

 塗山玉笑著說：“而這樣就好辦了，真正的顧瑤在發瘋，李大人你必然擔心請法師前來，這樣惡鬼就可以借別人的手除掉真正的顧瑤，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李文軒看著惡鬼，不死心地問了一句：“當真？”

 惡鬼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兩個倒是挺厲害的，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發現我是假的呢？”

 塗山玉道：“太巧合了。一，無妄剛到就被掐住脖子，可是再次之前，並未聽說顧瑤有殺人傾向，可見的是你背後操作，故意讓無妄覺得白日的才是惡鬼。二，天一黑，你就跑來見無妄，舉手之間不見絲毫瘋癲，然後又要了符隸，說是為了今日，其實也是在間接告訴我們，你才是真的顧瑤。”

 無妄搖頭：“施主，你太急切了，真正的顧瑤不會反覆向法師證明身份，而是求法師捉鬼，而你表現的也太淡定了，反而讓人懷疑。”

 惡鬼點頭：“沒錯，你們說的都沒錯！既然你們都知道了，也不能留了……”

 說著，那鎖鏈寸寸斷裂，惡鬼終於露出她猙獰的爪牙，張開血盆大口，看那模樣，是勢必要將無妄和塗山玉全部弄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