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黏人”

言女士和許父在書房，給張秘書回過消息後，言女士眉眼間染上似笑非笑的神色。

 許父與言女士夫妻多年，感情深厚，一眼就看出自家夫人的興致。

 淡笑問：“發生什麼讓你覺得有趣的事情了？”

 言女士扭頭，笑眼望向許父，嗓音含笑：“靜姝讓張秘書把言氏集團的相關文件發給她。”

 “這算不算是有趣的事情？”

 許父目光微頓，儒雅溫和的面容上露出笑意。

 “女兒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言女士睇他一眼，眯了眯眸，笑意在臉上浮現。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許父一笑，眼角的細紋露出來，透著溫煦。

 “我知道，你不知道嗎？”醇雅的嗓音淡淡響起。

 言女士掩唇一笑，和許靜姝極為相似的眉眼綻放出粲然的笑意。

 “有所猜測。”言女士故弄玄虛地說出四個字。

 許父淡淡一笑。

 頓了頓，他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覺得靜姝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發沉的聲音穿過空氣，落入言女士的耳中，她面上遊刃有餘的笑容漸漸消失，神色正經起來。

 她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皺了皺眉頭，淡淡道：“無所謂好與不好。”

 許父聞言，抬頭朝她看過來。

 言女士接收到許父的眼神，心下了然，繼續說道：“靜姝是我們的女兒，都說知女莫過母，我們瞭解她。”

 “靜姝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天資聰穎，通透沉穩，行止有度，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出落的好……”

 言女士停頓了一瞬，再開口，嗓音中少了這麼多年商場上殺伐果斷的凜冽，多了屬於母親對子女的溫軟和心疼。

 “她長成這樣，我自然是歡喜的。”

 “可是……我覺得有時候女兒太過完美了，少了一點人間煙火氣，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種分寸感。”

 “究其原因，我在想，是不是我們無形中給女兒的壓力太大了。”

 “若是這樣，靜姝能夠更開心，我倒是沒什麼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