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就當是贖罪

看著眼前一身黑袍，頭髮有些油膩膩的人，林墨毫不懷疑對方在自己離開後根本沒有善待自己。高高的男巫本就早已習慣了冰冷的、厭煩的表情，可如今卻在看見那個小孩兒後紅了眼眶。

 ＂馬爾福先生，請問這位先生是？＂林墨忍住內心的激動和思念以及愧疚和心疼，仍是裝作不認識對方，一副見了陌生人的樣子。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的好朋友。＂盧修斯發現自己的好兄弟狀態不對，一直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聽見林墨的話才看向林墨回答道。

 林墨點了點頭，微笑著向斯內普頷首：＂斯內普先生，你好，我叫墨·林，墨水的墨。＂

 ＂默……林先生，你好。＂斯內普聲音有些顫抖，看著面前曾夢見無數次的面孔，他卻突然將所有話都留在了心裡。

 藍灰色的眼睛……怎麼會是默呢，他早就離開了，不會再回來的，我早該明白，現在卻又在幻想些什麼呢。

 心中不停地這樣想著，斯內普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苦笑著，可是心裡卻沒由來地一陣抽疼，又彷彿被人扼住了喉嚨，快要窒息但又呼吸不了，悶在胸口壓地疼得慌，想要大聲喊出來，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忍了這麼多年，再忍一次也不算什麼吧。他麻醉著自己，想要減輕疼痛，心中卻越來越苦澀。

 你的眼睛很漂亮，真的很乾淨……可是你不是我的默，也不是我的光，你的皎潔，終究不會照到我汙穢的黑暗世界裡。潔白無瑕的人兒，值得陽光美好的生活。

 明明是這樣想的，但許是這十八年來的苦痛太多，又許是見到那熟悉的臉卻不是熟悉的人的不甘太多，他同意了心中試探的想法。

 就試一下……哪怕是麻瓜，也不會有大事兒的，不會傷到他的，試試吧，我不甘心。他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一股並不強大的魔力湧向林墨，那是它的主人特意細心地控制的。魔力如同威壓一般就要衝向那瘦弱的小孩兒，想要試試對方是否有魔力。

 ＂小默，快閃開，你受不住的！＂長風焦急的聲音出現在林墨腦海中，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急迫地想要試探，＂該死的，你的小西弗是瘋了嗎？！竟然對一個看起來是麻瓜的人使用魔法。＂

 長風快氣炸了，他不認為斯內普是個手上沒有沾過無辜的人的鮮血的良善之輩，畢竟要在黑魔王手下做臥底，任何時候都不可能是非黑即白的極端存在。

 可是那人是小默啊，他怎麼能直接釋放魔力試探，長風不太能理解斯內普的急切的心情，帶了這麼多實踐者，他早就過了什麼感情都放在心上的年齡了。